李从璟来了精力,“听智囊此言,似是另有奇策?”
“老贼局势已去,如此被围孤城,谁愿为其陪葬?别人在成都,或可令成都军民力战,但是今时本日,其令已没法通行西川其他州县,且西川其他州县兵力亏弱,与其随其赴死,何不顺大义尽忠朝廷,保满身家繁华?”
李从璟笑了笑,“大抵不差,便是如此,听天由命罢了。”
莫离点点头,继而笑道:“实在成都兵力已然未几,且多数是新卒,即便是采取日日蚁附的战术,离也有信心在旬月以内将其霸占。”
孟延意银牙紧咬,沉默了下来。
第五女人晓得李从璟这是在打趣她,哼了一声,扬起小鼻尖,不睬会。
第五决然点头,“当然不会,孟老贼但是她亲爹!”
“何故如此必定?”李从璟问。
阳光虽好,不敌美人眼中的愁色,饶是孟延意倔强的不肯失了气势,说出来的话也没甚么底气:“既然是朝廷俸禄所养,理应如此。”
入秋以来蜀中阴雨气候较多,阴沉的时候颇少,王师在各地交战,冒雨的时候固然未几,但多数时候也是头顶着阴沉沉的天幕。
“何谓绝其望?”李从璟诘问。
“西川将士也不是软弱可欺之辈。”孟延意腔调有些生硬,像是田间的秋草,外强中干。
......
“民气已离,当然功德,然尚且不敷。”莫离道。
没多久,有精骑自官道奔驰而来,隔得还很远的时候,从对方的打扮中李从璟就认了出来,那是相同新都、东阳的信使。
“奇策谈不上,心得却有一些。”莫离动摇折扇,高深莫测的模样。
李从璟笑道:“各处百姓看王师的眼神,的确有些分歧了,也曾碰到过一股百姓在军前昂首,赞美王师攻伐不臣之义举的。”
“可有留下只言片语,说到要去那边?”李从璟停下脚步问。
“民气。”莫离道。
“此即为‘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也。成都城外尚且故此,成都城内乃是此番战略实施之关头,此时某虽未入城亲眼瞥见,却也晓得成都城内必已‘民气惶惑’。”冯道果断道,“东阳的贼军死战,已成明日黄花矣。”
出征东阳的雄师在略作休整以后,除却留下少量守兵,主力敏捷开赴成都,当他们到达成都城下时,在东阳比及百战军的李从璟,紧跟着赶来,一时之间,成都城下堆积的以禁军为主的王师将士,达到四万余众。
成都城中,有守卒万余人,此中精锐老卒四千,余者皆为孟知祥新募士卒,但战事到了这个份上,孟知祥也顾不得很多,将城中青壮堆积起来,编入辅兵行列,参与到守城之战中。
李从璟点头,“孟知祥现在之以是还能负隅顽抗,皆因其素得民气,成都军民愿为其所用。东阳一战,贼军将士近乎全数战死,可见一斑。”
闻言,李从璟眉头一挑,笑从中来,孟延意则是恍然失神,中间的一众幕僚莫不神采奋发,桑维翰更是击掌赞道:“哎呀,智囊真是妙手腕,才去得东阳,东阳便被霸占,眼下间隔三日之期另有六个时候呐!”
“得民气,故而能全民皆兵,成都贼军固然未几,如果孟老贼能城中很多青壮效命,则仍能踞城顽抗。”莫离道,“且得民气愈多,成都便能支撑愈久,若其得民气到了必然程度,成都能守下来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