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未说完,慕容云真便忍不住失声笑道:“商阳山有剑冢为流派,便强如魔宗也未能超越,更遑论是手足不全者了?”
慕容云真记得幽冥谷主和欧冶天工都讲过商阳山剑圣之事,此中开山鼻祖便是公子扶苏,而此墓位列最早,又独独不落姓氏名号,想来便是他的了。
慕容云真再试几次,皆毫无任何停顿,而这番折腾后天气也垂垂暗了下来。
慕容云真只得回到石屋内憩息一番,待到次日凌晨,他又再次前去独闯剑冢了。只是这剑冢上的剑气过分强大,不管慕容云真如何尽力,终究都只能无果而终。如此再破钞一日时候,慕容云真也只能对着剑冢无法感喟了。
待看罢这祖训章节后,慕容云真才发明前面接着一串长长的名字:嬴氏扶苏、左卫、百里相如……穆肃、卓亦然,总计二十七个名字。而再今后,便是一片空缺石墙。
“商阳山有如此妙境,难怪历代剑圣都甘心终老于此了。”慕容云真憧憬道。
但如果慕容云真不拜入商阳庙门下,岂不孤负卓亦然一番情意?岂不有违这墙上祖训?慕容云真只得对着这祖训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便算作是拜入师门了。
慕容云真与候剑侍前番被困,却迟迟不见卓亦然出山相救,便是因这戒约而至。但当慕容云真再看下去之时,却有些不解了。本来在这祖训以后,便是商阳山收徒的法则:能进入得此洞者便商阳山新一代门人。
慕容云真笑罢便持续旁观,但前面所载笔墨却又让他如有所悟起来:山下有铸剑谷,凡是新入门人,需在此铸剑一柄,待学罢商阳剑法以后,便剑入后阁,今后不复利用。
“我资质痴顽,又毫无武学根底,却如何受得起这般报酬?”慕容云真忍不住自嘲道。
慕容云真忍不住再往下看去,却见一旁以大字誊写戒约三条:一则不问天下世事,问则心乱;二则生前不得授徒,授徒则心止;三则毕生不动始皇圣剑,动则心变。
慕容云真持续看了下去,但前面的笔墨却笔锋一转:剑道之妙,秒乎表情,虽穷极平生而不成尽得。但一人之平生有限,累后代之平生无穷,商阳先人如能用心于此,终得大道……凡此如此,皆让慕容云真赞成不已。
慕容云真不由欣然感念,因为这必然是卓亦然亲身所为。
这坟冢公然是遵循前后挨次来制作的,扶苏之墓今后的墓碑皆落有辈分排号,待数道最后一座之时,已经是第二十六代了。便在此时,慕容云真却发明一副凿好的石棺在摆放在这最后一座坟冢旁,细细看来乃是新近所作。
如此一念,慕容云真便当场打坐运息一番,体内随即升腾起一股浑然之气来。颠末量番磨砺,慕容云真体内的多股真气已经完整相融,再不见先前那般不适了。慕容云真来回调息几次,每次结束后总能感觉体内真气勃发,仿佛有大江奔涌之势。
商阳山毕竟偏僻之所,任何人单身独处都会深觉孤单、惊骇和不安。幸亏慕容云真是个悲观豁达之人,便常常于此自我超脱一番,却也总算安静了下来。
慕容云真在石洞外盘桓了一阵子,便难掩绝望的说道:“门路经此断绝,只怕是上不得宝剑峰了,何不出来看看内里景象?”
慕容云真随即借助这愈发微弱的内力再次进发剑冢,但环境却并无多少窜改。慕容云真只能无法的苦笑道:“天下之事总归讲个循序渐进的事理,我这内力的晋升又岂能一蹴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