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琇莹这会儿也洗摘完了素菜,进了灶间帮着烧火。
当然,这册立皇太孙也不是十全。
豫王符昌攀附燕王,一向以来便明里暗里与太子作对,而符晟则是太子一脉……
吴姓男人抿唇点了点头,宋禛看着蹙眉,两人闪身便出了院子。
姚惠然远远的看着,忽的想起为何感觉这男人眼熟。
宋禛有些茫然的看着符晟。
宋禛一听,眉头便紧蹙了起来,应道,“不管如何,待见到了表兄再议吧。”一边说着,便闪身进了院子。
只太子爷符旻乃是天子元后所出,也如珍如宝了十几年。因念着与元后的情分,天子现在虽有些胡涂,却到底没改换太子。
可现在太子爷竟然薨了……
符晟在兄弟们中排行第七,恰在燕王符昱之上。因着他母妃生前乃是四妃之一的荣妃,也在成年之前封了王,身上还担着差事,算是天子面前说得上话的儿子。
姚惠然手上正忙着,便听姚琇莹喊了姚世宁去开门。
太子爷及冠四五载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蛋儿,现在不过十个月大……比及他能亲政,那还得十几年工夫。现在大齐也算不上国泰民安,北边北狄正在交兵,南边交趾虎视眈眈,接连几年各地时有旱涝天灾,客岁四川地界还闹了兵匪。
宋禛一听,面皮也感觉有些发紧。
路上两人都没开口,吴海现在是齐王符晟的侍卫。宋禛既然没有扣问,天然不会多嘴,且有甚么疑问天然能够亲身去问符晟。
吴海点头应是,“便在巷子口。”又道,“本是直接去了你那院子,没寻着你,你那老仆说你来了姚家。爷便指派我探听着寻了过来。”
宋禛不知这一回见符晟需求多少时候,只感觉如果不能定时来用饭便有些对不住这般筹办的姚惠然。他走进灶间时,姚惠然已经炸好了鲫鱼、并将那过油炸好的鲫鱼自锅中捞了出来放在长盘当中沥油。
符晟琐细的说着,宋禛倒也听得明白。
除了太子爷和排行第四的贤妃所出豫王符昌,以及燕王符昱,他是独一一个在未及冠时便封王的皇子。
却说宋禛跟着吴海,两人几步出了姚家院子,朝着巷子口而去。
那内里略微裹了一层面粉的鲫鱼被炸的焦黄酥香,便是还未葱焖,那飘出的香味已然让人垂涎欲滴。
天子不急着立太子,也是有这一方筹算。
宋禛见她面色安然,并无半点不喜之色,内心只感觉她大气开阔,也总算是压了自个儿的苦衷,点了点头,这才又出了院门与那吴海仓促去了巷子口,便是连书童墨子都没带着。这倒是遂了墨子的心机,他这一年工夫跟着宋禛来了溧水,每日里不是吃那老奴做的寡淡饭食便是在书院里拼集吃一口,本日见了姚惠然的本领,正抓心挠肺的等着开饭呢。
她忙里偷闲,扭头看了一眼院子,正赶上姚世宁翻开了门,一眼望去,便见院门外站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身褐色的棉布袍子,瞧模样竟另有那么一丝眼熟。
“太子爷到底是元后所出,父王现在内心还能念着些情分的也只要太子爷了。太子爷薨逝的那晚,也哭了一阵子。”符晟说道这里,面上添了一份嘲笑,持续道,“也只要死了才气留下些念想,这阵子对燕王倒是冷酷了很多。也没提改换太子,把那赵妃急的不轻。到底太子爷留了子嗣下来,这也还是正统,且太子爷总还是有个得力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