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温和的唇,笑道:“天然是真的。莫非洛宫主也对那东西感兴趣?”
我的伤口仍旧有些痛,支额的手指按压着太阳穴,唇色的惨白透露了我此时的衰弱,我强笑道:“敢问舒庄主,传闻中武林大会的奖品,是否真是阿谁东西?”
六合一片沉寂,仿佛只能闻声荷塘内,莲花绽放的声音。
我转过身就要同崖月拜别,淡淡的声音环抱在空旷的乾殿内,“此药可解曼陀铃之毒,只是规复需求些光阴。舒庄主就请临时居于本宫的别庄当中。”
他仿佛还嫌不敷,青玄色的靴子踩住曼陀铃,用力地踩踏着它,它的光芒垂垂暗淡,最后变成一地的残红以后他才松开脚。回身拉过云奉酒。
嘴角仍旧渗着血,我不住地抬手拭去。
我看着他用血画出的花瓣,确切将那两块红晕融入画中,月红色的袖口染着红梅,生出了另一番色彩。
“如此就好,那鄙人辞职了。”他从座椅上站起,拢了拢衣袖,从发冠上垂至两鬓间的雪绫錾金缎带因为他的站起而起伏,我看着他与发带构成光鲜对比的黑灰色左手,抿了抿唇。
“这全部武林乃至朝廷都感兴趣的东西,本宫又岂会不感兴趣呢?”我说着,声音渐弱,双眼微合,我将真气循环了一个周天,方才好些。崖月担忧的看着我,却不敢上前,怕有损我作为宫主的威仪。
刚出乾殿我就咳出了一口血来,崖月体贴肠扶住我,眼中盈盈的伤痛,仿佛受伤的是他,他谨慎的将我唇边的血擦去,指责道:“受了内伤,怎可强交运功了?”
我仰起脸,望着他让民气碎的瞳眸,嘶声道:“崖月,吻我……”
感受脸上一片冰冷,昂首看去,已是漫天细雨。我把上衣拉下悄悄地罩住曼陀铃,不让它被雨淋湿。暴暴露的肩膀上,一道狰狞的剑伤裂开它丑恶的嘴,血染红了我的里衣。
“洛宫主不必为鄙人担忧,洛宫主只需决定是否插手便可。”他浅笑道。
斜靠在主位上,崖月立在我的身边,我为眯着眼,对已等候在殿下的黛衣男人道:“公子已通过了磨练,闯宫之事本宫也就不再究查了。那公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望着已经不远的竹楼,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只是茫然的向那边走去,任由雨水冲刷我的身躯。
清华碧滢,晶透曳练,冰冷的溪水湿透了我的鞋,我渐渐地迈过溪流,将曼陀铃谨慎地庇护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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