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鹤楼,钟意就去翻帐本,在本上画了半天,列了一堆谁也看不懂的竖式,算出来白鹤楼的统统资金,是两千七百两。
做买卖,就是要捏住别人的脖子,才好说话,被人捏住了,那就到处掣肘了。
紫烟没说甚么,银蝶忍不住了,说道:“女人要做甚么,奴婢是不好开口的,只是白鹤楼现现在也做得这么大了,我们还归去住着,到底也不大像。”
离她要做的事儿,差了很多。
钟意点点头,非常谅解陈大有的难处,就站起来,说道:“你如果点头了,就来找我,我给陈掌柜一早晨时候,我还要找店主谈,如果他分歧意,就当我明天没有来过。”
等得第二天,陈大有亲身来了白鹤楼,说同意了,但是只一条想问的。
钟意的话都说完了,因而低头喝茶,给陈大有考虑的时候。
陈大有看钟意神采凝重,晓得这一次非比平常,洪记面粉铺固然是个很小的面粉作坊,倒是白鹤楼和摘星阁的咽喉。不管是谁,都有缺点,之前陈大有也提过,钟意说那面粉作坊很小,不会引发敌手重视,没想到玉仙楼还是盯上了。
想了又想,陈大有思忖再三,终究也没有开口,只说要考虑一二。
想到袖中一向收藏着的那块玉佩,钟意的脸,更是又红了几分。
陈大有内心微微有些不爽,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到头来却要听一个小丫头电影的,但看白鹤楼满是钟意的人,白鹤楼在钟意的打理下,又比摘星阁火爆,他不平也不可。
钟意点点头,没再担搁,就起成分开了。
回白鹤楼,她找了阿四,“你去国公府找找店主,就说我有事要跟他说,请他明天最好来一趟,如果不得闲,找静容来也行。”
阿四点头去了,未几时就返来穿了信儿,说沈二公子不在家,静容也跟着出门了,说是皇上有差找他办,出远门了。
不愧是都城第一大酒楼玉仙楼,在花街耸峙十年,是有些手腕的。
陈大有听到钟意要卖了摘星阁时,心头一沉,他模糊也想到了钟意找他谈的事,必然是需求他支出代价的,可没想到钟意竟然要做如此的手笔。但他听到钟意要把白鹤楼的掌柜让给他,又迟疑了。
白鹤楼现在的风头可比摘星阁要盛很多,固然摘星阁也卖点心,但就在白鹤楼边上,人们更情愿去白鹤楼买,并且跟着点心伴计的纯熟,白鹤楼的点心也做得比之前标致多了,再加上“天下第一酥”的名头,白鹤楼具有都城最好卖的点心,如许说是一点不为过的。
陈大有正在柜台上接待客人,看到钟意来了,赶紧迎了出来。洪记面粉铺不给白鹤楼供货,一样也不会再给摘星阁供货,白鹤楼和摘星阁这两家现在是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
陈大有想起了阿谁翩翩公子店主,自摘星阁到他名下后,他也没有来过摘星阁,倒是总往白鹤楼跑,看来是对钟意很信赖的。
钟意看向陈大有,悄悄说道:“独一的代价,是摘星阁的牌子,今后不是我们的了,但钟意请你做白鹤楼的大掌柜,我毕竟是个女子,不好抛头露面,白鹤楼在我手上,不如到陈掌柜手上更加便利。”
但是这摘星阁……陈大有忍不住看了看大堂的雕廊画栋,还是说:“明儿一早我派人给女人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