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没看出来,“他那里凄苦?”
“让他们好好糊口,阿弟受我扳连,五年不能科举,但他年纪尚轻,又天生聪明,切勿放弃本身,将来必能出人头地,也不必想着我,阿弟涉世不深,为人处世过分良善,但偶然候还是要无私些才气好过,如父亲那般没甚么不好,如有一日……”
谢欢没再跟他客气,货色验收完,镖师们一起将东西搬运进府,随后连夜出城,不带歇脚的。
直到一行人分开,谢霖才忍不住问,“表兄,那谁啊?”
站在草原与城镇郊区的边沿线上,与同虎帐的兄弟值守站岗。
走得慢了,还要遭官差吵架。
明显内心不想让姨娘和弟弟来相送,但是转头看着别的犯人有亲人相送,本身回身,倒是一片虚无,心中仍然会绝望。
李丞相嫌丢人,不成能来送,但派管家来了,还送来一句话——
裴如衍接过,捂紧信封,“多谢。”
反倒是阿弟无辜受累不能科举,是该怨他的,是他的一时贪念……他悔怨至极。
桌上还躺着几张染了墨渍的白纸,方才赶着给央央写信,实在心急了些,不但将墨渍滴在了桌上,有些内容还漏写了。
谢霖扯扯嘴角,“难怪,跟刺头似的,一看就晓得,你跟嫂嫂很惯着他。”
看着管家要分开,李成出声,“等等,看在昔日相处的情分上,劳烦您帮我为姨娘和弟弟带句话。”
裴如衍安闲道:“您既是夫人的长辈,理应给您,长辈别的也有事相托,夫人在金陵,还请您庇护她的人身安然。”
对方眼神飘忽不定,挠挠头,有点难堪,“我家中寄信来了,还给我讲了些都城趣事,你当真想听吗?”
说着,他将本身外套上的荷包子卸下,与信一并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