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话题,钱恒的嘴角就忍不住一阵抽动。

种师道这么一说话,钱恒便明白过来。

种师道居住的,是一座庞大的帐篷,翻开厚厚的毛毡门帘,一股热浪劈面而来。

钱恒在出去的时候,一向都是谨慎翼翼,最担忧的,就是那两位跟种师道提及这件事。

钱恒也仓猝上前,“钱恒远,见过种老将军!”

种师道笑了笑道,“我当然不会无缘无端的跟你要战马,不过你如果往京东两路运送战马,我但是要抽成的!”

“钱大人,请吧!”

“种将军请!”

种师道眯缝着眼睛,面带笑意看着钱恒。

“抽成?种老将军筹算抽取几成?”

想及此,钱恒笑道,“两位大人对小的多有照拂,若没有两位大人搀扶,我也不成能这么快就被官家委以重担!”

“五成如何?”

种师道却呵呵笑了起来,“恒远,我抽取这么高的好处,但是有来由的,你无妨听听看?”

此时,老者正捻着颌下的髯毛,满脸带笑的看着钱恒。

“末将服从!”

也只能苦笑以对。

只剩下钱恒和种师道两人,种师道才笑呵呵的说道,“早就听闻恒远的大名,从速过来坐!”

种延崇先一步上前,单膝跪地,“启禀将军,末将已将钱大人接返来,末将交令!”

钱恒听到这话,脸上不由一喜,“莫非种老将军不跟我要战马?那真是太好了!”

种延崇抱拳见礼以后,这才分开大帐。

种师道这么一说,钱恒才认识到,看来面前这位老将军的人脉倒是不弱,非论是宗泽还是张叔夜,今后可都是身居相位的主儿。

“汝霖和嵇仲都在信中多次提及你的事情,我与他二人也都是老伴计,又如何会跟你客气?”

或者说,大宋天子不正视武将的态度,才让大宋的战力不竭下滑,就连很多建国功臣的武将先人,也都开端通过插手科举,转向士族阶层挨近。

钱恒如何都没想到,面前这老头竟然这么黑。一张嘴就要要走一半的马匹。

钱恒跟从种延崇走进城门,才发明,这所谓的军城,不过是一个用土墙围起来的瓮城。四周一圈用土石堆砌起来的城墙,城内,倒是一座座的帐篷,只要少数处所,有一些修建。

要晓得,想要运送战马进入大宋要地,不管走哪条路,都势需求颠末西军节制的地区,也就是说,只要他钱恒想往本地运送战马,就逃不掉种师道的耳目。

随之而来的,还一阵阵酒菜的香气。

两人上马,天然有兵士过来接过钱恒手里的缰绳,把马匹牵走。

“这个倒是不假,不过恒远啊,此次来我但是传闻,你曾承诺给嵇仲和汝霖一批战马,可有此事?”

钱恒这是也才留意到,一个老者,正坐在厚厚的毯子上,双目炯炯有神,颌下一把斑白髯毛。

种延崇催开战马,在前面带路,钱恒仓猝跟上。

钱恒的肚子里,被这酒菜香味勾得,不自主的咕噜噜一阵轻响,这一起骑马过来,确切有点饿了。

“不管如何说,西军乃是我大宋战力最强的军队,这一点是没有错的!”

钱恒点头笑道,“这个当然,种将军头前带路!”

现在种师道不想以官称呼话,钱恒才笑道,“种老将军,那长辈可就不客气了!”

若不是种师道在靖丰年被持续打压,恐怕北宋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被金国攻入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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