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每走一步,卓夷葭的心沉重一分。她有些胆怯,脚上的速率越来越缓。
卓夷葭摇点头,撑着一旁的案台,缓缓站直了身子。
站在空无一人的石楼前。卓夷葭撑着伞,看着面前的古楼。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像是雪堆起来的。
“这仿佛有人住过。”青玲在身后轻声说道。
卓夷葭站定在院子中,偏着头,看着院子里开的正艳的红梅。
年代太长远,画上早已蒙上了一层灰。让人看不清上头画着的东西。
卓夷葭回身,向着门路走去。
这屋子,不知为何,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母后?
一个垂髫小儿扎着两个包谷头,站在一棵柳树下的石头上。灵巧的笑着,暴露两刻小小的门牙,身上穿戴的红梅衣裳衬的她整小我都粉嫩敬爱极了。
室内光芒太暗淡,她眯着眼看了几次都没有看清。她转头一扫,而后回过甚一提气,身子跃起将画取了下来,又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宫中数她最爱红梅,除此以外,便是母后。
她目光扫过屋内,张了张嘴,颤抖着唇:“母后?”
拿着画像,她走到高窗直射的桌案旁,将画放在桌案上头。
卓夷葭不知是想到了甚么,忽而倒吸了一口气。
身后的青玲上前,先一步推开班驳的石门,一层一层推开,铁链的声音回荡在沉寂的冷宫中,亦是一声声击在卓夷葭的内心。
卓夷葭走在冷宫大院中,渐渐的走着,越走越往里。冷宫她天然晓得,内里是空无一人的,儿时她跟宫人捉迷藏就常常跑来冷宫躲藏。很多院子屋子都被她爬过。
卓夷葭紧紧抿着嘴,压着心中的酸涩情感,一点点细细的擦完上面的灰尘。很久,擦了好几次以后,卓夷葭渐渐将画裹了起来。
这画为安在这里?
石楼里头没有上锁,出来以后,先是一株红梅开在院中墙角,腊月的天儿开的如火如荼。红的像血。
卓夷葭摇点头,撑着伞走到石楼门口,收起伞:“走吧。”
卓夷葭身子有些不稳,今后退了退。身后的青玲从速伸手,将卓夷葭有些摇坠的身子接住。
是了,另有白釉瓷。
她一点一点的擦着上面的灰尘,细细的看着上头的画。
“主子你如何了?”青玲面上带着严峻,搂住卓夷葭的身子,体贴的问道。
那种莫名的熟谙感又像她袭来。
卓夷葭俯下身子,伸出衣袖一抹,将上头厚重的灰尘抹了去。上面的画像渐渐的闪现了出来。
她转头,扫过屋内。
“主子,那边有个门路。”身后的青玲轻声说道。
卓夷葭将画卷起,捧在手中,目光扫过屋内,屋内除了将才的一些物什,再无多的东西。她转过身子,向着门路下走去:“走吧。”
画像的人,是她的父皇。
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