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再好些就要回府了吧。”云诺卿轻声说道。
想想也是,古赤纱为了节制王氏但是在她身高低足了本钱,乃至连阴蛇蛊都用上了,现在王氏连一点儿感化都没起到,白白华侈了古赤纱的心机不说,如果在泄漏出去点甚么,那对古赤纱来讲,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如此一来,王氏只怕难逃一劫了。
云诺卿没日没夜的在床边守了两日了,这天一早终究见练瑾月有了悠悠醒来的迹象,果不其然,日上三竿时,床(调和)上的练瑾月就有了动静。
云诺卿长舒了口气,谨慎地扶起练瑾月让她的身子靠在靠枕上,没好气地说道:“可算是醒过来了,你如果再睡上两天。我可真要去辅国公府负荆请罪了。”
练瑾月扑哧一笑:“我插手那种事情做甚么?”
“这说的是甚么话,你没事最首要,我想,你也晓得这事儿和云诺唯脱不了干系,但临时我还不能帮你报这个仇。”云诺卿沉吟道。
练瑾月会心的点头。微微一笑道:“我还不晓得你吗?你做的没错,现在确切不是动她的时候,这笔账就先记下,不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恐怕已经给她找好替罪羊了吧。”
“诺卿,返来了?”练瑾月方才醒来,这两日滴水未进。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映明月一慌神神采有些不天然地哂笑道:“你说甚么呢,我看你这儿也没事了,那我就先归去了。”说罢,逃似的分开了。
云诺卿本也不是悲天悯人之人,只是有些感慨,几个月前她还要仰人鼻息勉强责备,可这短短的几个月后,王氏母女已经被她赶出云府,真是世事无常。
一阵沉默后,练瑾月缓缓点了点头:“五日以后,我便要进宫了。”
映明月微微皱眉:“卿卿,既然有情,何必难堪相互?”
“入宫今后万事谨慎,二皇子为人谦恭,但他的母妃贤妃娘娘但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云诺卿谨慎提示道:“那日选妃宴上,固然贤妃和淑妃看起来一团和蔼,可后(调和)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演戏的妙手。”
练瑾月慎重地点了点头,欣喜道:“你放心吧,二皇子仿佛偶然皇位,并且,当今圣上圣体安康,立储君的事可还早得很呢,即便是立皇储,心机通透之人都看得出,多数还是那位奥秘的凉王爷。”
云将军夫人王氏被休,带着两个女儿被逐削发门,很快就在上都城的大街冷巷中传开了,顺带着的另有王氏母女在云府中飞扬放肆,一手遮天,如何凌辱当初的二蜜斯现在的诺公主的事迹,与外界的风言风语截然相反,云府中这两日倒是一片风平浪静。
宫锦湫呢?
云诺卿淡淡一笑道:“不,他不是,因为我与他之间已不再有任何连累。”
“另有一点,你必然要记清楚”,云诺卿神采严厉地说道:“皇储之争,务必阔别。”
听了练瑾月这番话,云诺卿也稍稍安了心,练瑾月是云诺卿最器重的知己,自古天家无情,凡是与皇储之争扯上干系的,美人大多落得个红颜薄命香消玉殒的了局,这是云诺卿最不肯见到的成果,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遇,云诺卿都会拼尽尽力救下她,只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幸亏,练瑾月嫁的是二皇子而不是大皇子,这让云诺卿多少有些放心。
闻言,练瑾月稍稍松了口气,随即体贴肠看着云诺卿说道:“这两日辛苦你了。此人都肥胖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