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与岳沉檀的间隔越来越近,人群也越来越镇静,很多人低声道:“来了来了,可别把少林高足给打碎了,哈哈……”

“天然。”岳沉檀似是听不出弦外之音,脸上一派安静。

“方才那大个儿是被弹出去了?”

他只好挂着笑容,推着岳沉檀走进殿内,朝世人道:“鄙人贾无双,只是路过――”

“当然。”柴负青点点头,随即叮嘱部下,“快将那位兄台扶至医馆。”世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繁冲岳沉檀赞道:“不愧是天玄大师的高足,岳兄方才那一击,真是令我等回味不已。”

听完他的话,岳沉檀神采涓滴稳定:“少林阵法,乃是本门秘法,本不成奉告外人。如果这位兄台执意于此,不如和鄙人赌一赌?”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像穿过萧萧木叶的箫声,悠长绵远,带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沧桑。

卑鄙!贾无欺话还未说出口,喊叫声已先一步响彻大殿――“啊!”

“刚才也没看清,那残废还真有工夫?”

他转动轮椅,来到大殿中心:“兄台先请。”

“岳小友请。”柴负青点点头,表示岳沉檀上前。

“刀疤”脸刚好不轻易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气愤的神采垂垂被惊骇所代替,看着岳沉檀的轮椅越来越近,他后退两步,踉跄了一下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你,你别过来!”

“莫非他就是那位破阵下山的俗家弟子?”世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合在岳沉檀身上,很多人的目光中带了些思疑和不屑。

“残废”“半残”等字眼,在这些人不加粉饰的话语中,不断在大殿上反响。岳沉檀却浑然未决般,朝柴负青拱手道:“请柴掌门做个见证。方才这位兄台已出拳,现下便轮到鄙人了。”

酷热的夏天,蝉鸣喧闹,大殿内宽广阴凉,本该是个避暑的好处所。可惜的是,就算大殿阴凉非常,也没法讳饰阵阵腐臭的臭味。三具躺在白布下的尸身,一群剑拔弩张的人,另有一个安闲不迫的柴负青,此情此景,实在让人欢畅不起来。

金钟罩确是少林神功,但他以此为赌,很多人都明白了他的意义。他与岳沉檀两人放在一起,一个四肢健全,一个腿脚不便;一个膀大腰圆,一个清癯薄弱。如果两人互打一拳,谁占便宜,不言自明。

那是“刀疤”的声音。

此举一出,屋内俄然静了下来,乃至连呼吸声也变得谨慎迟缓起来。

一阵不高不低的嗤笑声从人群中传来。

随便是一个沉闷的落地声――在世人还将来得及看清的时候,“刀疤”已经重重拍在了地上。

“岳小兄弟,可别怪鄙人不客气了。”“刀疤”掰了掰手指,一阵骨节活动的声声响起。他紧紧捏起拳头,迈着大步朝岳沉檀走去。

“早就传闻天玄大师高足武功了得。”人群中,一个面带刀疤的人扬起下巴,开口道,“现在一见公然分歧凡响。”说着,他的目光用心在岳沉檀的双腿上游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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