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手把芙蓉朝玉京(三)[第2页/共3页]

陈儒闻言,神采已经变得煞白。

安业帝语气沉缓下来,“就是阮敬元啊,他太深藏不露,为了避嫌,竟然志愿辞去凉州都督之职,朕让他当你的太师,他也不做,不结党不纳贿,他不像裴忠,偶然朕还能看出他想要些甚么。这类人无缝可寻,朕也看不透,干脆将他先贬去巴州。”

穆元酂愣了一下,随即果断地点了点头。

安业帝闭了闭眼,“长安如何?”

阮明琛也看了过来,他们因在外头待了一夜,没来得及晓得今早的事情。陈儒忙道:“有,有,说是让阮公持续出发,直至达到巴州,沿途章印,各州刺史皆会各自措置。”

裴劭倚在门边,看陈儒手忙脚乱地写完奏折,走畴昔将奏折拿了过来,略略一浏览,直接揣进了本身怀里。陈儒一愣,哭笑不得,“郎君,你这是干甚?这是我要上奏朝廷中心的……”

穆元酂声音哽咽,“父亲千秋万年,不会有事的。”

他说了一大番话,喘了口气,穆元酂一边听一边点头,早已泣不成声。

……

裴劭俄然出声:“昨日的上书,有回应了吗?”

这常日里呼风唤雨的九五之尊现在像个平凡人家的老叟, 半躺在塌上,秃冠披发,由宫人们喂完丹药,擦着从嘴角留下的浑浊药水, 连日来无节制地服用丹药让他掏空了身子。

陈儒背动手在堂内走来走去,见两人返来,忙迎上去问道:“两位郎君,环境到底如何啊?”

“如若如此,我该如何做?”穆元酂仿佛猜到了甚么,有些游移地问。

裴劭这会却没搭腔,而是皱着眉,似是在踌躇。

“父亲。”穆元酂跪在塌前, 轻声唤道。

裴劭没有说话,但贰内心明白,在事情还没到不能挽回的那一步前,他作为当朝左相之子,奥妙将这动静带回京是最合适不过。

“如果涿州境内再出乱子,一则,江淮供应河北的粮草之路会被阻断,二则,涿州邻近长安,难保不是个近忧啊。”陈儒话音方落,合座的人都沉默下来。这压抑的氛围让他静了好一会,才又说道:“更何况,雍县是涿州流派,到时候首当其冲的便是鄙人了。”

……

“没用的。”他连昔日似笑非笑的神情都收了起来,也压根儿没想跟他用谦恭的语气说话,“你写这些个白纸黑字,还不如别人动动嘴皮子来得有效。且不说他们是否会信你一个小小县令,就算信了,也要派人来查,起码得两到三天,打草惊蛇不说,查完了这帮人走得也差未几了,你说呢?”

安业帝摇点头:“他如果与河北叛军勾搭,就不会这般循分守己地任我宰割了。朕如果连这些都看不清楚,枉为人主。我只是不放心,担忧他另有所图,所幸的是,我听闻他当日离京之时,连随身衣物都未清算,乃至过家门而不入。以是,你听好了,我贬他是我做了这恶人,你即位后,立即以你的名义将他召回,以仆射之职拜相,恰好,河北兵变将定不决,如有需求,你可令其为行军道总管,让他建军功以服众臣,如许,你便对他有大恩,他定会永久忠于你,晓得了吗?”

那些没甚么功绩却还兼并高位的人,也已被我悉数贬往处所,朝中复又腐败,你可擢升一些翰林学士任谏官,这些人有傲骨,肯说实话,要经常放在耳边听着。河北的那些叛将,悉数斩首,一个不留,三州光复后,持续派行军司马和察看史行监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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