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再不争气,小九儿该焦急了。”承天帝愉悦招手:“来。”
九皇子忙走到父切身边,脸颊白里透红,额头一层汗意。
“啊?那——”徐凌云还没说完,就被周明杰劈脸打断:“徐大人摘了一朵?容、容大人摘了三朵?”
承天帝目视下方,浅笑道:“传令下去:不限时长,将二十朵荷花悉数寻获为止。”
此时,火线接二连三,遥遥响起道贺宣布意味的铜锣声:
容佑棠摇点头:“没事,虚惊一场。”
话音未落,周明杰已急不成耐,抢先荡舟进入水道,身后跟从三名仍不足力的敌手。
“急也没用啊,我们划得慢。”容佑棠唏嘘道:“陛下号令找出二十朵荷花为止,倘若始终找不出……那可就出色了。”
“哎呀!”九皇子脱口惊叫,起家踮脚俯瞰。
大略望去,一排荷株凹凸错落,花叶富强,婆娑麋集,姿势曼妙。但,扒开枯叶后,即清楚可见浑浊池水,一条水路盘曲通向荷池要地。
哪儿呢?它们在哪儿呢?
卖力庇护参赛进士安危的禁卫环绕新月湾凹部,隔不远便站立一人,周到监督赛场;另有几艘划子、每船乘坐两名禁卫,与参赛船只间隔五六米间隔,冷静尾随,以防溺水变乱。
“唔,那才对。”承天帝拍拍小儿子胳膊,宠嬖道:“回座吧。”
徐凌云猛一侧头,额头被荷叶根茎刮了一把,奇痒,抬袖用力擦,累得红头涨脸,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摇桨。
容佑棠忍俊不由,亦自嘲笑道:“小弟也才算真正明白了。畴前站在岸上抚玩,感觉荷花美好高雅,可现在——嗳!嘿,好大的虫子。”容佑棠敏捷侧身,抬袖一掸,弹开一条拇指长的肉虫。
“徐兄曲解了。”容佑棠惊诧,哭笑不得解释:“小弟并非争抢摘花。”
眼睛一眨不眨的徐凌云敏捷发明火伴异状,忙探身凝睇,刹时狂喜,脱口大呼:
“贤弟,你可真沉得住气。”徐凌云停息摇桨,用力甩甩酸胀臂膀,惊觉手掌钻心的疼,抬起细看:
看台上
“好了,弹走了。”容佑棠掸掸袖子,扭头欣喜道:“徐兄放心,它们无毒,没长牙齿,不咬人,长大能蜕成会飞的蛾子。”
看台上
看台上
父亲问话,庆王起家,略垂首,一板一眼答:“下方情势胶着,儿臣痴顽,暂看不出甚么。”
两名禁卫面无神采,失职尽责尾随,始终未吭声,实在内心已晓得比赛成果,不约而同想:哎,本来状元不是书呆啊?看他年纪小小,没想到如此沉稳细心。
徐凌云叹了口气,无可何如,狠狠心,忍痛重新紧握橹板,划水追逐容佑棠。
此时,周明杰已划行至新月湾北顶端,累得呼哧呼哧喘气,手臂酸胀,胸腔狠恶起伏,因为目不转睛搜索,双眼也酸涩不堪。他咬紧牙关,狠命划水,严峻四顾间,俄然瞥见火线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下、根茎中部系有一缕明黄绸带!
容佑棠扭头,二人相视而笑,欢乐雀跃,当即探身采摘。
——此乃承天帝第二次评价周明杰“英勇”。
“哦?也对。”承天帝轻笑,严肃道:“静观其变吧。”但愿状元榜眼别输得太丢脸。
“贤弟,你猜荷花会藏在哪些位置?”徐凌云焦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