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多一点。”
看她起家要畴昔，宋佚从速叫住她：“你还是找个机遇再去月泉宗修行吧，你有天赋的，华侈了可惜。”
“嗯……”
“呸！我……我这就去厨房，把你的菜压到最后去！你方才点了醋鱼和酥鸡，都得先蒸后溜，水磨工夫，别看我跟每桌子客人都说话，心还分了一半儿在厨房呢，你们每桌的菜到了几分火候，该翻该焖该换锅子，我这里一清二楚！”
“有。想当初我也是月泉宗的门生呢……”少女垂下视线，有些记念的模样：“可惜家里生了变故，一年散修都没能学完就返来了。”
这份天赋……若好生练习，该当会出一番成绩。
“是啊，莫师兄真的很好，我对他没有半点不敬，可我仍然有那种，感觉他很可骇的感受……这话我憋在内心几年，总想找个月泉宗的弟子问问，证明一下，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我们这儿挨着月泉宗不远，弟子们都是修行人，日行百里不算甚么，是以他们也不在我家店里歇脚，没人可问，明天好轻易遇见你，俄然就忍不住了。哎，你回山后可千万别奉告他啊，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只是一点感受，就这么随口一提……”
“那你必然晓得莫师兄高低名声都好，那……那你有没有感受他……”
“你……”晓得他是在欣喜本身不必有顾虑，程宁宁也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我没甚么意义，就是感觉他有点可骇。”
“对，对，是我。”她连连点头：“小哥公然是月泉宗的人，莫师兄但是我的仇人，他当初如果履行端方不放我走，我就连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呢。这位师兄，莫师兄现在可好？一向想劈面向他称谢，却没有机遇再上山，他也不会往我们这里来，真是……”
宋佚这下真有些吃惊了，此前听她说厨房里的事件，还可看作她长年浸润在饭店的环境中，日夜磨练出来的灵敏，可这看人的精确直觉，若与她在详细事件上的精准搭配……
“多谢。”宋佚笑笑，问她：“程女人，我看你这一心多用的灵敏工夫很有点意义，放弃修行可惜了。”
想了半晌，程宁宁一拍脑袋：“是个做大事的人！他身上有那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让人怕怕的，但又并不让人讨厌，用书上的话来讲，或许该叫做……叫做畏敬吧？”
“哎，你这丫头，真开不起打趣？你想探听谁……该不会你在那山上还留了个小情郎？”
“如何，当年他是做了甚么事，才让你有这类感受吗？”
“这个……怕是不可了。”她苦笑：“现在父切身子也不大好，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我若走了，饭店就得关门。这买卖虽不大，也是代代传下来的，我得守住了。修行嘛……哎，归正我这辈子就服侍这一间饭店，修不修的也无妨了。”
“另有这事儿。”宋佚悄悄点头，这莫清宁还真是好人当到底啊。
“对了，小哥你的师父还收不收门徒？要不，你请你师父收下我，我给你当师妹？”
“啊，我能够不该讲这话，特别不该当着你的面说，你算他师弟，又说他对人好，我也是受过他恩德的，不该讲……莫师兄当真很好很好，做善事还不给人晓得，我从山上返来不久，母亲看病将家里钱折腾得差未几了，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有天半夜，我睡得迷含混糊，俄然闻声有甚么东西在敲窗户，起来一看，竟是一只鹰隼。它嘴上衔了个布包，见我开窗，将布包放下就飞走了。我翻开一看，内里都是钱，数了数，恰好是月泉宗散修的那笔学费！我内心一下就明白了，难怪这只鹰隼看着眼熟，当日在山上，我看过它停在莫师兄肩头呢！我没有学完散修的课程，回家已是破了例，成果莫师兄想到我家能够困难，连学费都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