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赵员外重修文殊院 鲁智深大闹五台山[第3页/共9页]

智深道:“再打一桶来。”

驰念如何能彀得见?且请仇人到家过几日,却再商讨。”

焚起一柱信香,长老上禅椅盘膝而坐,口诵咒语,入定去了;一炷香过,却好返来,对众僧说道:“只顾剃度他。此人上应天星,心肠朴直。固然时下凶顽,射中驳杂,久后却得清净。证果不凡,汝等皆不及他。可记吾言,勿得推阻。”

智深掀起帘子,入到内里坐下,敲着桌子,叫道:“将酒来。”

便把庙门关上,把拴拴了。

寺内智长老得知,引着首坐,酒保,出庙门外来驱逐。

酒保禀长老说:“智深好生无礼!全没些个削发人礼面!丛林中如何安着得此等之人!”

当夜无事。

众僧嘲笑道:“好个没分晓的长老!”

长老留住在方丈里,安排早餐与他吃;又用好言劝他;取一领粗布直裰,一双僧鞋,与了智深,教回僧堂去了。

鲁达道:“恁地时,酒家自去便了。”

赵员外再请鲁提辖上楼坐定,金老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

那打铁的看鲁智深腮边新剃,暴长发须,戗戗地好惨濑人,先有五分怕他。

长老随即修书一封,使两个直厅道人迳到赵员外庄上说知就里,立等回报。

长老道:“虽是现在眼下有些罗噪,厥后却成得正果。没何如,且看赵员外施主之面,容恕他这一番。我自明日叫去抱怨他便了。”

毕竟真长老与智深说出甚言语来,且听下回分化。

三回五次,那边肯卖。

智深把那两桶酒都提在亭子上,地下拾起镟子,开了桶盖,只顾舀冷酒吃。

待诏道:“不还价,实要五两银子。”

智深敲了一回,扭过身来,看了左边的金刚,喝一声道:“你这个鸟大汉,不替俺拍门,却拿着拳头吓酒家!俺须不怕你!”

员外道:“今后得意酬谢。”

智深一味地打将出来。

--此乱,唤做“卷堂大散。”

智深固然酒醉,却认得是长老,撇了棒,向前来打个问讯,指着廊下,对长老道:“智深吃了两碗酒,又未曾挑逗他们,他世人又惹人来打酒家。”

看看来到庙门下,两个门子远远地瞥见,拿着竹篦,来到庙门下拦住鲁智深,便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喝得烂醉了上山来?你须不瞎,也见库局里贴着晓示∶凡是和尚破戒吃酒,决打四十竹篦,赶出寺去;如门子放纵醉的和尚入寺,也吃十下。你快下山去,饶你几下竹篦!”

那男人见不是头,挑了担桶便走。

赵员外看了来书,好生不然,回书来拜覆长老,说道:“坏了金刚,亭子,赵某随即备价来来修。智深任从长老发遣。”

那男人道:“我这酒,挑上去只卖与寺内火工,道人,直厅,轿夫,老郎们,做糊口的吃。本寺长老已有法旨∶但卖与和尚们吃了,我们都被长老惩罚,追了本钱,赶出屋去。我们见关着本寺的本钱,见住着本寺的屋宇,如敢卖与你吃?”

这男人也来亭子上,歇下担桶。

鲁提辖道:“白叟家,如何恁地下礼?折杀俺也!”

智深无移时又吃了这桶酒,剩下一脚狗腿,把来揣在怀里;临出门,又道:“多的银子,明日又来吃。”

长老叫酒保扶智深到禅床上,扑地便倒了,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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