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道:“你可曾认得晁保正么?”
晁盖听得,吓了一惊,仓猝起家道:“众位弟兄少坐。晁盖自去看一看。”
阮小五道:“传授休笑话,没甚孝道。”
吴用道:“且住。他生辰六月十五日,现在倒是蒲月初头,另有四五旬日。等小生先去说了三阮弟兄返来,当时却教刘兄去。”
阮小七便在背后船上说道:“哥哥正不知怎地,打赌只是输,却不倒霉?”
阮小二道:“我和传授直到你家寻你,老娘说道,出镇上打赌去了,是以同来这里寻你。且来和传授去水阁上吃三杯。”
四个又吃了一回,看看天气渐晚。
阮小七宰了鸡,叫阿嫂同讨的小帮子在厨下安排。
阮小五道:“莫不是叫做托塔天王的晁盖么?”
吴用道:“小生短见,假定你痛恨捕鱼不得,也去那边撞筹,却不是好?”
那先生道:“只闻其名,未曾见面。”
碑了半个时候,只见独木桥边,一个男人,把着两串铜铁,下来解船。
且说晁盖请那先生到后堂吃茶已罢。
次夙起来,吃了早餐,阮家三弟兄分付了家中,跟着吴学究,四小我离了石碣村,拽开脚步,取路投东溪村来。
吴用道:“小生却不知。本来现在有能人?我那边并未曾闻说。”
那先生哈哈大笑道:“贫道不为酒食钱米而来,我觑得十万贯如同等闲!特地来寻保正,有句话说。叵耐村夫在理,毁骂贫道,是以性发。”
晁盖大笑道:“先生所言,莫非北地生辰纲么?”
阮小五道:“本来倒是传授。好两年未曾见面。我在桥上望你们半日了。”
阮小五听了道:“罢!罢!”
阮小二道:“那伙能人∶为头的是个落第举子,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叫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以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现在李家道口开旅店,埋头密查事情,也不打紧;现在新来一个豪杰,是东京禁军教头,甚么豹子头林冲,非常好技艺。――这几个贼男女聚支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抢掳来往客人。我们有一年多不去那边捕鱼。现在泊子里把住了,绝了我们的衣饭,是以一这难尽!”
阮小七道:“他们若似老兄这等康慨,爱我弟兄们便好。”
吴用道:“小生实是不知有这段事。如何官司不来捉他们?”
阮小七接着便道:“这个梁山泊去处,难说难这!现在泊子里新有一伙能人占了,不容捕鱼。”
阮小二道:“实不瞒传授说,这般大鱼只除梁山泊里便有。我这石碣湖中狭小,存不这等大鱼。”
吴用见那先生入来,自和刘唐,三阮,一处躲过。
次日天晓,去后堂前面列了款项纸马,香花灯烛,摆了夜来煮的猪羊烧纸。
吴用道:“我只道你们弟兄心志不坚,本来端的惜客好义!我对你们实说,果有帮手之心,我教你们知此一事。我现在见在晁保正庄上住。保正闻知你三个大名,特地教我来请说话。”
阮小五动问道:“传授到些贵干?”
行了一日,早瞥见晁家庄。
便从后堂出来。
阮家三兄弟让吴用吃了几块便吃不得了。
约有一更相次,酒都搬来摆在桌上。
晁盖道:“最好。”
树根头拿了一把锄头,只顾荡,早荡将开去,望湖泊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