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见鲁达与史进相互恭敬,便哈哈大笑道:“大郎为民除害,鲁兄抱打不平,二位兄弟皆是有情有义的热血男人,都快些起家吧,我们持续喝酒。”
鲁达一征,如有所思,又沉吟了一下,才道:“请大阿哥见教。”
不想那厮太不经打,洒家只一拳,就打得那厮重伤不起,要不是有袍泽劝止,必然要了那厮的性命,只是如此一来犯了军纪,幸亏老种经略相公珍惜洒家的品性,不忍定罪,便将洒家发到这小种经略相公帐下听用。
“小舞女人公然是女中豪杰,这话句句说到洒家的内内心,洒家佩服。”鲁达哈哈大笑,又起家对史进抱拳说道:“洒家平生最恨这些逼迫良善的赃官恶霸,不瞒诸位,洒家本来是老种经略相公帐下的军官,只因曾经路见恶霸欺人,心中不平,便出拳经验那暴徒。
“朱武兄弟不必多言。”鲁达听完却大手一挥,笑道:“当年朱武兄弟的事,洒家也有所耳间,各中启事自不必说,如果洒家在场,也必然要了那小舅子的性命,只可惜洒家到小种相公帐下的时候晚,没能早赶上你,不然我们早就是过命的兄弟了。”
老种经略相公对洒家有活命之恩,为了酬谢老种相公的恩德,洒家便投身在其帐下参军,以报恩典,只是这些年来,眼看朝廷纲常废弛,赃官恶霸横行于市,良善百姓受尽逼迫,民不聊生,洒家心中早已是仇恨已极。
火势轰动了邻居,四邻纷繁前来救火,而史进二人却早已悄悄无踪。
朱武赶紧起家称谢,鲁达却嘿了一声,又道:“另有那甚么狗屁花石纲,依洒家看早就该劫,这当今的天子老儿实实是个昏君,不纳忠告,身边尽是些奸佞小人,更不知为民造福,整日只知玩弄甚么花鸟鱼虫,胡写乱画,不干闲事。
“不敢。”王伦还了一礼才道:“鲁兄当年为受点水之恩,便以涌泉相报,投身于老种经略相公麾下,经心极力听其差遣,也算以义报德。
而大丈夫立于六合之间,当以天下为已任,锄尽天下不平,铲灭当世赃官恶霸,摈除围篱恶兽,还天下以承平,保万民之安然,才算得舒胸中之气,展凌云之志,也只要如此,才算报得天下百姓之大恩。”
史进却未发觉,只是收回击掌,悄悄起家,站在地上用眼色表示玉娇枝。
史进摇了点头,将雁翎刀收回鞘内,回击一掌悄悄拍在马佩的顶门之上,马佩本是如雷的鼾声立即寂然无息。
鲁达说罢又是一声长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王伦见鲁达气度豁达,又深具忧国忧民的情怀,心中也是更加地佩服,更加的想倾慕交友。
鲁达尚未说话,小舞却早已拍案而起,大声喝骂道:“马太守这般的狗官,如此欺男霸女,牲口一样的东西,早就应当一刀一个,杀了洁净,大郎哥有何罪,我看哪个敢解你去见官!”
“我看这大宋江山迟早要毁在这昏君手里!”鲁达越说越气,瞋目圆睁,须髯乍起,已是气愤至极,但随即却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众家兄弟,洒家本也是江湖出身,只因幼时父母亡故,洒家只得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厥后又碰到了仇家追杀,目睹性命不保,幸得老种经略相公援救,才捡回一条性命。
史出去到厨房,勾出灶膛内的余火,引燃家具,二人便退出到房外,当时正逢春季,天干物燥,不一刻的工夫,便火舌四起,这座独立的小院瞬时堕入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