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真长老却取出一封手札交于鲁智深,说道:“智深,其间非你久居之所,我有一同门师弟,现在东京大相国寺任方丈,我与你一封手札,你投他那边去,他定会照顾于你,你在那边暂作居住,今后你自有去处。”
鲁智深见说,只得站起家来,凝神运气,忽地大喝一声,极力击出一拳,智真长老单掌悄悄一挡,鲁智深这雷霆万钧般的一拳竟如泥牛入海普通,无声无息。
店家说道:“旁地肉已经卖完了,只要半只熟狗肉,师父可吃?”
鲁智深道:“那俺岂不与你平辈?”
智真长老见鲁智深不解,便道:“我自幼在少林寺削发,你父亲是寺中的俗家弟子,与我师父平辈,但春秋与我相仿,平常同在达摩院习武,我与你父亲相处最好。
鲁智深心中大惊,方知这智真长诚恳乃当今绝世妙手,最弱也是顶尖境地。
鲁智深几棍下去,便已将门前那两尊金刚打得金漆迸落,脸孔全非,却仍觉不敷纵情,就又建议威来,使开大力金刚拳法,撞倒左边的,又踢碎右边的,两尊金刚轰天震响,倒在庙门之前。
鲁智深叫门不开,转头却瞥见门前的两尊金刚呲牙瞋目瞪着本身,不由心头来气,大喝道:“你们两个鸟货,不知帮俺叫门,还敢拿眼来瞪洒家,看洒家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鲁智深哈哈大笑,就在庙门前舞起拳来,舞到兴处,忽地吐气开声,双掌推在庙门之上,那庙门顿时框断栓飞,向内倒去,而门内的两个小和尚却早已跑去报信了。
店家便抬上半只熟狗肉,一盘蒜泥,一大桶酒,鲁智深大喜,手扯狗肉,大碗喝酒,不亦乐乎,不过半晌工夫,已吃完了一桶酒,却仍不纵情,便又要了一桶。
智真长老为鲁智深抚去头上汗水,叹道:“此处你已不成再留了,也罢,也是到了让你出去走一遭的时候了,你随我来。”
智真长老道:“这戒刀与禅杖是我少时所用,虽非是甚么宝贝,但也从未折过锋锐,当今托付于你,我也放心,这包裹里有些衣服银两,充足你路上吃穿用度。”
但鲁智深却哪管你人多人少,发一声吼,便迎头赶上,挥起拳头就打翻了三五个,随即又抢过一条杆棒,使开降魔杖法,指东打西,扫南挑北,凡是靠前的,全数打翻在地。
鲁智深跳出亭外,哈哈大笑道:“好掌法!”
两个小和尚急回门内,将庙门关上,又用门栓栓紧,只在门缝里向外张望。
智真长老说着又取出几样物事交于鲁智深,倒是一口戒刀,一条黑沉沉的禅杖,以及一个包裹。
鲁智深走到半山亭子处,酒劲却已是涌上头去,深思自从习得智真师兄所传绝技,却还未曾试过能力如何,本日无妨便试上一试。
智真长老见鲁智深说得卤莽,却也并不在乎,只是一笑了之,又问道:“你可知你父母是如何亡故的?”
鲁智深听了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智真长老又问道:“你家传的大力金刚门武功,你学了几成?”
鲁智深不耐烦隧道:“何论多少,先打一桶来,可有肉吃?”
那店家何曾见过如此酒量之人,只是目瞪口呆,看着鲁智深往五台山上去了。
想到此鲁智深便暗运玄功,展开大力金刚掌法,就在这亭子中演练起来,使到兴处,忽地一掌拍在亭内柱上,只听咔嚓一声,那柱子早已打折,亭子也塌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