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武是个一点就通的人物,当即就品到了童贯的真合企图。本来对方不是没有熟谙到梁山匪患潜伏的风险,而是想用守城来耗损梁山的有生力量,更能够借此耗损朝廷军中为数浩繁亟待处理的降兵,端的是一举两得的功德,公然童贯还是有设法的。
“我大宋最不愁的是甚么?就是人!这些挣扎在饥饱之间的耕户要不跟王伦走,一遇灾年也是朝廷的祸端。梁山泊得了他们,自发得是强大了阵容,殊不知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王伦抢下再多的赋税,也填不满他们的嘴。这些报酬了口吃食,就敢背叛朝廷,如果今后梁山泊满足不了他们,王伦这个落第秀才,能料想获得将来会产生的结果吗?”
“卿世济忠贞,练达兵情,近年宣劳西陲,蔚为国度干城。不有懋赏,何故酬庸?特晋升为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批示使、泰宁军承宣使,节制登、莱、青、密、潍、淄、沂、袭庆府八州兵马,朝廷属有挞伐,卿受敕后,可赴青州与京东东路安抚使曾孝蕴,知登州刘豫等计议军事。所期深叶同舟之谊,相勖建不世之功,毋负朕之厚望!”(未完待续。)
童贯呵呵一笑,望着惊奇的刘仲武,向下压了压手,道“子文呐,现在京东两路(东、西)全线光复,某家也该回京述职了!眼看枢密院积了一堆事,官家又焦急访问我,我在此再耗下去,也没多少意义!”
不知为何,向来官军征讨梁山,都喜好把大本营设在郓州。地痞出身的高俅是如许,老于军事的童贯亦是如此。就连这回范围空前的战时集会,童贯和他的胜捷军也没有挪窝,而是把很多正在火线驻扎的将领告急召回,以聆听他的教诲。
“枢相,恁这是……要走啊!?莫非这仗,就算打完了?”听着童贯话里话外的意义,刘仲武捏着筷子的手不由定住,当下出声问道。
怪不得要在京师选练新兵,本来是对江南水军有些信不敷啊!这就叫全希冀他们必定是靠不住的,但是拿来敲敲边鼓,倒算是物尽其用。刘仲武见状不由悄悄点头,内心对童贯的谨慎也非常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