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妹与祝郎已然订婚,他现在要干大事,小妹天然要倾力互助,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帮他,谁来帮他?”扈三娘见脾气甚好的兄长此时明显是动了火气,忙软言相劝道。
此时,祝家庄的一庄之主祝朝奉正陪着一员将官坐在客堂当中奉茶,只见那将官一口喝完杯中茶水,起家在大堂内走来走去,祝朝奉呵呵一笑,表示侍女将客人茶水添上,朝这将军笑道:“小庄处所狭小,这几日来,叫龚将军受屈了!”
……
祝朝奉不解,忙问那将军何故,那将军只是嘲笑不语,跟这不懂义气的人有甚么好的。祝朝奉问了几句,此人不言不语,祝朝奉也不起火,只是呵呵一笑,坐下喝茶,也未几言。
那将军闻言愣住脚步,转头道:“朝奉客气了,本将临战之前便是这般,朝奉莫要惶恐!”
“哥哥,你怎地如此惊骇梁山贼寇?他们是贼,我等随官军一同捕杀他们,天经地义的事情!谁能说出个不是来?再说我帮的也不是外人,当初是你和爹爹把我许配给他的,我还不肯意,现在等我认命了,你们却又这般,到底要叫我如何做,你们才甘心!”扈三娘明显也是动了气,在兄长面前也不以奴家自居了。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呈现在这女子白净得空的面庞上,顿时将扈成的心肠浸软。只见他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回身拽开步子便走,扈三娘被他镇住,咬着嘴唇道:“哥哥,你去哪?”
祝朝奉呵呵笑着送这龚将军出门去了,随即叫人引着,往李家庄人马地点而去。
“不敢不敢!老夫却有甚好惶恐的?自八日前将军带着两千人马进驻小庄,老夫这颗心便算是完整安稳了!”祝朝奉呵呵笑道。本州那位新来的侯相公还真是做大事的人,深明未雨绸缪的事理,直提早了好些天,在半夜之时暗开城门,将人马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遣出城来,此时营中多是厢兵充数,若不进营细观,谁能看出马脚?
“好好好!你有理!他们是贼!不但是贼,还是动一脱手就能将咱这独龙岗碾碎的贼!但是他们脱手没?昔日我还疑他们,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勾惹民气,感觉这四周百姓们满口说他们好,是叫他们利诱了!可从那日在牛头山下见了梁山王伦,我便不这般看了!”
“我们清楚梁山权势,祝郎一家人便不清楚?他们把身家性命都押了上去,我虽没过门,但是……迟早是祝家人!这是你和爹爹加在我身上的命数,现在我认了,也筹办好好过下去。兄长,如果连婚姻都能够当作儿戏,那小妹这辈子,真不知该如何活,才是你们嘴中那种对的活法了!”
面前此人不过一个副将,脾气倒是不小,似有些不懂宦海内里人抬人的事理,本身跟他说话,不管言语多么凑趣他,又取金银相赠,却始终是软硬不吃。
祝朝奉人老成精,固然有些不喜此人,但也晓得这类人大凡都有本领在身,再说他是知州差来帮本身守庄子的,越有本领越好。此时本身容忍他几句又算得甚么?等将来三州太守同时上表为本身三个儿子表功时,便会发明此时所作的统统都是值得的。
“干大事,干大事!这大事干完,还不晓得有无性命!早知本日,当初他们来求亲时,我和爹爹就不该承诺把你许配给他!”一想起旧事,扈成恨不得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