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此人不过一个副将,脾气倒是不小,似有些不懂宦海内里人抬人的事理,本身跟他说话,不管言语多么凑趣他,又取金银相赠,却始终是软硬不吃。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呈现在这女子白净得空的面庞上,顿时将扈成的心肠浸软。只见他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回身拽开步子便走,扈三娘被他镇住,咬着嘴唇道:“哥哥,你去哪?”
“我们清楚梁山权势,祝郎一家人便不清楚?他们把身家性命都押了上去,我虽没过门,但是……迟早是祝家人!这是你和爹爹加在我身上的命数,现在我认了,也筹办好好过下去。兄长,如果连婚姻都能够当作儿戏,那小妹这辈子,真不知该如何活,才是你们嘴中那种对的活法了!”
只见那位骑在顿时,脸孔甚是严肃的大将“嗯”了一声,再不言语,连眼皮都未曾动一动。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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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军似笑非笑的恩了一声,祝朝偿还觉得他首肯了,当即起家,就要叮咛人去做,那将军俄然道:“且留他一时!”当初梁隐士马放了本身兄弟一条性命,本身便替他还了这个情,也叫贰心中能卸下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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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朝奉呵呵笑着送这龚将军出门去了,随即叫人引着,往李家庄人马地点而去。
“将军好眼力,我家这位西席确有万夫不当之勇!”祝朝奉答了一句,却不再多言。心机却已飘远。
那将军闻言有些惊奇的望着这庄子的庄主,祝朝奉干笑一声,解释道:“这厮不是号个甚么义气?如此我等脱手替他们断了后路也好!”
“磨刀去!”扈成头也不回道,他终是个心软的人,固然此时心中百般冲突,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子孤零零一小我上阵。兄妹情深,扈三娘那里听不出哥哥话中的让步,顿时喜极而泣,追着兄长的身影而去。
“老三,如果依了我们的战略,定叫这厮们有来无回,你且蓄养些力量,一会有你忙活的!”老二祝虎也劝道,旋即只见他又笑道:“你这不长进的,只怕又想那扈家小娘子了!不过这小娘子倒也够义气,单独带了五七百庄客前来助战,比那李家庄的鸟人强多了!”
“我家三子都不是信口胡言之人,将来捉了梁山贼寇,大功胜利之时,将军莫要忘了他们的好处哦!”祝朝奉笑道,眼睛直眯成一条缝。
“小妹,听为兄一句劝,现在转头还来得及!他祝家庄要攀高结贵,那是他祝家庄的事,犯不着把我们扈家庄一门长幼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上面,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望着一意孤行的小妹,扈成仍未放弃最后的尽力,苦口婆心的劝道。
“干大事,干大事!这大事干完,还不晓得有无性命!早知本日,当初他们来求亲时,我和爹爹就不该承诺把你许配给他!”一想起旧事,扈成恨不得顿脚。
“哥哥,你怎地如此惊骇梁山贼寇?他们是贼,我等随官军一同捕杀他们,天经地义的事情!谁能说出个不是来?再说我帮的也不是外人,当初是你和爹爹把我许配给他的,我还不肯意,现在等我认命了,你们却又这般,到底要叫我如何做,你们才甘心!”扈三娘明显也是动了气,在兄长面前也不以奴家自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