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闻谈笑道:“小七又来讲笑,现在坐次都排了,还要你纳甚么投名状,你只当是去旅店,先用饭后付账?”

李家道口旅店彻夜当值的小头子在前面水亭接着三人,那里敢怠慢!

排坐次、定职守,对于盗窟来讲是多么首要之事,过后天然免不了大摆筵席道贺一番。

世人大声谢了,顺次登船。中午那场酒筵后,小二便回村联络乡亲们去了,此时是小五执掌水军。王伦叮咛宋万好生看家,便也登船径往李家道口旅店而去,朱贵带着弟弟朱富相陪摆布,一同往旅店而去。

见三人说得不亦乐乎,阮小七忽笑道:“我素闻江湖上落草都兴个甚么投名状,不若小弟今晚也凑个热烈?就与杜迁哥哥同去,也算纳个投名状!”

杜迁刚一说完,便见王伦把酒碗重重磕到桌上,怒道:“这厮可爱,占了田亩不说,连庄子也给侵犯了,杀人不过甚点地,这县尉做事连点余地也不留,看来是讨断念切!罢了!彻夜且就遂了他的心愿。杜迁兄弟,便点起三四百人马,彻夜我与你同去!”

怪不得江湖上都说,“只要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笑面虎关头时候还真能狠得下心来。只是王伦又转念一想,这朱富明知救了李云后,这位武功高强的师父,随时会翻脸,找本身这个只会点三脚猫技艺的门徒报仇,却仍旧在李逵厮并麻药未过的李云时,没有挑选坐视不睬,倒是申明此人还不是那种翻脸无情之人。

三人坐定,就在湖畔水亭里赏着夜色小酌,席间王伦问起朱富,“听闻你阿谁师父也是一身好技艺,江湖上都传他三五十人近不了身,甚是了得,只不知近况如何?”

在全山小头目前来觐见结束后,宋万挥手招过周直,对他私语了几句,周直点点头,随即出了聚义厅。斯须,伙夫们搬着桌椅进得厅来。新上山的头领们一瞧,只见多有妇女的身影稠浊此中,大为诧异,都忙向身边几个老头领扣问详情。只听宋万哈哈一笑,大声说出此事启事,世人不由感慨,直道寨主仁义,民气所向。

朱富闻言顿时如释重负,忙举酒朝王伦敬道:“多听兄长提起哥哥宽仁萧洒,本日得见,心折口服!今后小弟甘心与哥哥牵马坠蹬,肝脑涂地,在所不吝!”说完又弥补道:“便如哥哥说的师恩深重,小弟来时无甚相报,只把旅店送与了师父,也算聊神采意!”

杜迁点点头,道:“不错,便只差迁他家祖坟了!”

杜迁答道:“前些日子这贼厮鸟已然致仕,便就住在那苦主昔日庄中!”

王伦沉吟半晌,摇了点头道:“那厮县尉出身,说不定部下便有些看家护院的妙手,倒要防着些,切不成轻敌!还是着你带四百人,我同去好歹也有个照顾!”

朱富忙放下酒碗,恭敬道:“回哥哥话,我那师父只因其祖母系番邦人氏,故而其双眼碧绿,江湖上都称呼他作青睐虎李云。他家祖上世代在秦凤路为军,到了他的父亲这一代,才归了京东客籍,我师父见今做着县衙都头,在乡中倒也威风。是以小弟得了兄长手札,此次投山时也明邀过他,只是……”说到这里,朱富吞吞吐吐,面露难色。

王伦略想了想,对世人道:“孩儿们自前次西溪村返来,也歇了好些日子了。也罢,便只彻夜出兵,替弟兄们讨个公道!”言罢又问杜迁:“那县尉现在是住在寿张县城里,还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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