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坐次、定职守,对于盗窟来讲是多么首要之事,过后天然免不了大摆筵席道贺一番。

王伦点点头,只觉朱贵这个弟弟倒是挺会说话的,不愧是惯开酒家的。只是他也晓得此人当年投奔梁山时,倒是摆过他那师父一道。不过当时环境有些特别,为了救李逵,直让他堕入两难地步。

有事话长,无事话短。不觉已到初更时分,天早已黑了。王伦在金沙岸上与世人送行,只听他对大师道:“预祝各位兄弟班师而归,报得孩儿们的大仇!我便在李家道口摆了酒筵,等候三位兄弟的好动静,只是诸位务必谨慎!”

小头子见说都是捧首鼠窜,点头晃脑的上前帮手摆放桌椅。不一会儿早就备好的酒菜上来了,王伦便邀大师就坐,一桌九个头领坐在一起,便如蚕豆炒豌豆般,亲亲热热的,相互敬着酒。

朱富忙放下酒碗,恭敬道:“回哥哥话,我那师父只因其祖母系番邦人氏,故而其双眼碧绿,江湖上都称呼他作青睐虎李云。他家祖上世代在秦凤路为军,到了他的父亲这一代,才归了京东客籍,我师父见今做着县衙都头,在乡中倒也威风。是以小弟得了兄长手札,此次投山时也明邀过他,只是……”说到这里,朱富吞吞吐吐,面露难色。

朱富闻言顿时如释重负,忙举酒朝王伦敬道:“多听兄长提起哥哥宽仁萧洒,本日得见,心折口服!今后小弟甘心与哥哥牵马坠蹬,肝脑涂地,在所不吝!”说完又弥补道:“便如哥哥说的师恩深重,小弟来时无甚相报,只把旅店送与了师父,也算聊神采意!”

怪不得江湖上都说,“只要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笑面虎关头时候还真能狠得下心来。只是王伦又转念一想,这朱富明知救了李云后,这位武功高强的师父,随时会翻脸,找本身这个只会点三脚猫技艺的门徒报仇,却仍旧在李逵厮并麻药未过的李云时,没有挑选坐视不睬,倒是申明此人还不是那种翻脸无情之人。

在全山小头目前来觐见结束后,宋万挥手招过周直,对他私语了几句,周直点点头,随即出了聚义厅。斯须,伙夫们搬着桌椅进得厅来。新上山的头领们一瞧,只见多有妇女的身影稠浊此中,大为诧异,都忙向身边几个老头领扣问详情。只听宋万哈哈一笑,大声说出此事启事,世人不由感慨,直道寨主仁义,民气所向。

王伦闻言顿时面色不豫,确认道:“连他家宅都给占了?!”

杜迁忙谦让道:“这等戋戋小事,怎好又劳哥哥亲出?只说那李家村一个户不敷百的小村坊,中间又无晁盖那般的土豪,我看哥哥还是留在山上,就陪林教头这几位新上山的兄弟喝酒,只小弟点起三百人,充足了!”

三人见说这才大喜,都起家相谢,王伦又请大师坐下,重新喝酒。闹了一个时候,大师才去歇了,只为早晨出征养精蓄锐。

林冲在一旁听到,开言道:“小弟方才上山,无尺寸之功,多蒙寨主错爱,众兄弟汲引,彻夜愿替寨主走一遭!”

杜迁答道:“前些日子这贼厮鸟已然致仕,便就住在那苦主昔日庄中!”

杜迁点点头,道:“不错,便只差迁他家祖坟了!”

王伦略想了想,对世人道:“孩儿们自前次西溪村返来,也歇了好些日子了。也罢,便只彻夜出兵,替弟兄们讨个公道!”言罢又问杜迁:“那县尉现在是住在寿张县城里,还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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