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沉吟半晌,摇了点头道:“那厮县尉出身,说不定部下便有些看家护院的妙手,倒要防着些,切不成轻敌!还是着你带四百人,我同去好歹也有个照顾!”
三人见说这才大喜,都起家相谢,王伦又请大师坐下,重新喝酒。闹了一个时候,大师才去歇了,只为早晨出征养精蓄锐。
杜迁答道:“前些日子这贼厮鸟已然致仕,便就住在那苦主昔日庄中!”
王伦点点头,只觉朱贵这个弟弟倒是挺会说话的,不愧是惯开酒家的。只是他也晓得此人当年投奔梁山时,倒是摆过他那师父一道。不过当时环境有些特别,为了救李逵,直让他堕入两难地步。
杜迁点点头,道:“不错,便只差迁他家祖坟了!”
见三人说得不亦乐乎,阮小七忽笑道:“我素闻江湖上落草都兴个甚么投名状,不若小弟今晚也凑个热烈?就与杜迁哥哥同去,也算纳个投名状!”
世人大声谢了,顺次登船。中午那场酒筵后,小二便回村联络乡亲们去了,此时是小五执掌水军。王伦叮咛宋万好生看家,便也登船径往李家道口旅店而去,朱贵带着弟弟朱富相陪摆布,一同往旅店而去。
说到这里,杜迁喝了口酒,接道:“只是想方设法将他家中地步都强买了来,虽说是买,实未付几个钱!他那老父脆弱,不敢相争。等地步尽入县尉手中,那苦主才被放出,听闻家中剧变,只去县衙伐鼓喊冤,却被那官官相护的县令拿出白纸黑字的左券,反赖我那弟兄诬告,一阵乱棍赶出。那弟兄怄不过,连夜投到朱贵兄弟旅店!厥后闻之哥哥替李四报仇,被我撞到,多次找我哭诉,我记在内心,便想趁着彻夜去拿了那厮,也好替他报了这仇!”
在全山小头目前来觐见结束后,宋万挥手招过周直,对他私语了几句,周直点点头,随即出了聚义厅。斯须,伙夫们搬着桌椅进得厅来。新上山的头领们一瞧,只见多有妇女的身影稠浊此中,大为诧异,都忙向身边几个老头领扣问详情。只听宋万哈哈一笑,大声说出此事启事,世人不由感慨,直道寨主仁义,民气所向。
林冲感慨一声,有些安坐不住,干脆起家帮手。宋万瞧见,只朝一边三五成群闲话打趣,直等着开席的小头子们骂道:“都是你们的嫂嫂,你们倒能放心?非得林冲哥哥亲身脱手!今后要用饭本身做去,看谁另有脸来我伙房?”话一说完,作势便要拿起家边茶杯丢人。
朱富闻言顿时如释重负,忙举酒朝王伦敬道:“多听兄长提起哥哥宽仁萧洒,本日得见,心折口服!今后小弟甘心与哥哥牵马坠蹬,肝脑涂地,在所不吝!”说完又弥补道:“便如哥哥说的师恩深重,小弟来时无甚相报,只把旅店送与了师父,也算聊神采意!”
怪不得江湖上都说,“只要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笑面虎关头时候还真能狠得下心来。只是王伦又转念一想,这朱富明知救了李云后,这位武功高强的师父,随时会翻脸,找本身这个只会点三脚猫技艺的门徒报仇,却仍旧在李逵厮并麻药未过的李云时,没有挑选坐视不睬,倒是申明此人还不是那种翻脸无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