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祝彪平了心头之恨,不知为何,整小我却无一丝欢乐之意,反而无精打采,只想避开面前这位女子,躲了出去。哪知他刚走到离扈三娘一丈远近时,忽见这女子杏眼圆睁,一口唾沫吐往祝彪面上唾去,祝彪猝不及防,正被她一口唾到脸上。
那庄客闻言发誓,愿做死证,那知县义愤填膺,对扈成道:“贤侄节哀顺变,既然骑不得马,便在此稍候半晌,待老夫出来问个清楚!”
扈成眼红似血,青筋爆出,大呼道:“我若不去,岂不眼睁睁看老父、妹子受辱!”
只见知县此时仍然一副抱不平的神采,扈成见状心中一片苦楚,只道知县也吃了闭门羹。只他那里发觉,知县的坐骑上已然多了一个沉重的包裹。
“三娘子叫官军擒了去,老庄主还在病榻之上,应当无碍!”那路人忙道。
董平煞有兴趣的望着面前一幕,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祝龙见脾气火爆的弟弟此时淹头搭脑,被扈三娘唾到以后,连回骂的勇气也没有,心中不是滋味。实在不说祝彪,就是祝龙此时,也是心中郁郁,张口有力,连句喝斥的话都吐不出来。
“端的是天姿国色,活色生香!小官人好眼力!”望着面前被绳索缚住的扈家小娘子,风骚双枪将不住的啧啧奖饰着,顺带看祝彪也扎眼多了。
“不远!都监马快,要不了几个时候,便可赶到!”祝龙见董平得陇望蜀,不再似初见时踟躇不前的模样,晓得他是尝到了长处,欲罢不能了。只是如许也好,恰好与他俩兄弟情意想合,管此人是为财也好,做甚也好!只要能报得他兄弟俩个身上的大仇,费点力量带个路算甚么。
却见此时扈三娘紧咬朱唇,一言不发的瞪眼着祝彪。饶是祝彪早叫仇恨塞满心窍,此时却也不敢和这位曾誓接秦晋之好的女子对视,当下低着头,沉默不语。连董平的奖饰之语也忘了回谢。
这时知县身后二十多个衙役不动声色的将这四人围了。知县见状,变脸如翻书,大喝道:“扈成!你这厮勾搭梁山贼寇,突破祝家庄,此时还敢瞒骗本官!来啊!都给我拿了!”
扈成闻言大呼一声:“祝家崽子,我与你势不两立!”,便见他就要翻身上马,出来冒死,却叫这三个庄客死命拦住,便听扈成身边一个年纪有些大的男人道:“小官人,你此去与送命无异啊!不但救不出庄主和三娘子,只怕本身也要枉送了性命!”
扈三娘见问,杏眼紧闭,不言不语。董平见状也不动气,反而饶有兴趣的高低打量这位才子,心中非常舒畅。忽闻这时部下来报,“禀都监!库里发明粮食五七万石,金银财贿不下十万贯!”
部将见说,暗道都监真是思虑全面,本身落了大头,却不忘办理州府,叫大师均沾财喜,真是吾辈行事的表率,当下万分敬佩的上前接了手札,躬身而退。
县尊既然发话,谁还游移?只见世人说走就走,那知县也会骑术,当即带着扈成和一班衙役,往扈家庄而去,快到庄门时,忽见刚才报讯的阿谁庄客哭着跑来,道:“老庄主……老庄主叫他们斩首示众了,说是带人埋伏官军!”
“既然对方是官军,当务之急,还是速去县里哀告,请知县相公做主啊!”那庄客苦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