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甚么?你等勤恳做事便是!本将是那般不近道理之人么?你去,叫人把粮食封存,我这里有一份手札,外加苦主祝家庄的两位小官人的证词以及扈家庄众庄客的供状,你派得力人手送到郓州府衙,直递到知州手上,就说本将平叛得胜,这粮食不敢擅取,还请本州官员措置,别的把那三万金银也打包装好,归去交差!”
“既然对方是官军,当务之急,还是速去县里哀告,请知县相公做主啊!”那庄客苦劝道。
祝龙和祝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怪,不由在心中暗骂这都监心黑。董平此时人财两收,恰是志对劲满之时,那里会顾忌这两个蝼蚁的神采,当即展颜笑道:
扈成眼红似血,青筋爆出,大呼道:“我若不去,岂不眼睁睁看老父、妹子受辱!”
扈成喜笑容开的走在回庄的路上,身后的软轿中坐着一名本州顶尖的大夫,闻此人多曾跟从梁山神医学技,本身与他说了父亲病情,此人闻以后也没有推让,想必是胸有成竹,有方可医。一想到此,扈成便放下心来,吃紧往庄中赶来。
这几人见说,都是唯唯诺诺,忙上前将不断挣扎的扈三娘扭了下去,董平又叫人把祝龙和祝彪支开,回身叫来一个部将,道:“此庄庄主意在那边?”
那庄客闻言发誓,愿做死证,那知县义愤填膺,对扈成道:“贤侄节哀顺变,既然骑不得马,便在此稍候半晌,待老夫出来问个清楚!”
目睹情势如此,新仇宿恨一齐涌上扈用心头,反叫他沉着下来,便见扈成挥刀抢到本身坐骑之前,回身指着面前一干人道:“是豪杰的,本日便莫叫小爷活着走了,不然定叫你等血债血偿!”RS
扈成此时连遭变故,心中泣血,便见他夺过一个衙役身上佩刀,乱舞起来,世人一时叫他逼住,不敢上前。只见扈成嘴上咬出血来,骂道:“你这狗官,白费我常日里喂得你饱,哪知一点旧情也不念,直将我家往死路上逼,竟然落井下石!小爷跟你拼了!”
县尊既然发话,谁还游移?只见世人说走就走,那知县也会骑术,当即带着扈成和一班衙役,往扈家庄而去,快到庄门时,忽见刚才报讯的阿谁庄客哭着跑来,道:“老庄主……老庄主叫他们斩首示众了,说是带人埋伏官军!”
这部将到底是官军出身,与毫无底线的匪盗还是有些分歧,固然平时也是行动不检,只是要他亲手去做这等指鹿为马、草菅性命之事,还是有些彷徨不定。董平见此处也没外人,一把将他扯过,吼道:“你这厮不想发财时,莫要拦着弟兄们发财!”
扈用心中悲忿,口不能言,两个亲信庄客代他谢了,知县也不见怪,带着衙役进庄去了。扈成和庄客翘首以盼,过了大半个时候,终究看到知县一行人转回,扈成忙迎了上去。
好半天,扈成才幽幽转醒,开口头一句话便问道:“我父亲和妹子如何?”
扈成闻言强稳住心神,深思半晌,旋即上马,叫那报讯家人持续刺探动静,他则带着两人往县衙赶去。他家是此地稀有的大户,庄上和历任知县的干系都好,当即没受禁止,直接入堂,见到知县,将所知情事皆泣泪跪禀,那知县听完扈成所言,深思半晌,起家道:“贤侄勿急,既然是朝廷官军,本官亲往一见,定要与你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