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见说直道了声“倒霉”,开口道:“我大老远的赶来互助,哪知梁山贼寇却已归巢,叫我归去如何交代?想你那万户人家的庄子,另有好几千官军协防,怎地三五日也守不住!?”
杜兴见骂,不怒反笑,道:“我家庄上之事,不劳外人操心!此时通衢朝天,各走一边!我不去搅你,你也莫来惹我!”
董平见此人神采恍忽,神神叨叨,不由哂笑一声,道:“我是客军,怎幸亏你州府境内大动兵戈?你可去郓州府衙哀告,信赖候知州会替你做主的!”话一说完,转头喝道:“传令,回府!”
“不可,这仇不能就这般算了!”祝龙将嘴边咬着的一支草根狠狠吐了出来,望了一眼刺目标日头,随即眯起眼睛,低下头道:“要不,再去寻着师父,一起商讨商讨?”
“这两家都是家私巨万的地主,他们充作内应叫梁山攻破我庄子,杀我父亲,掠我家财,全庄人都能够作证!都监本是应我家太守相邀而来,他怎会怪你带兵剿匪?破了这两个庄子,财帛还不是任由将军讨取?”
只是没等多时,便比及这女使返来,只听她道:“我家女人说了,她和你没甚好说的!望你今后不要再来烦她!这里有十两金子,是我家女人给你的,你收下走罢!只是却没有下一次了!”
董平大怒,就要回身取枪,祝龙一边扯着弟弟,一边苦苦要求,却见祝彪狂笑一声,用一种非常的笑容望着发怒的董平道:“那扈家庄有一女子,乃是天下绝色……”
祝龙吃了一惊,心道这都监怎地如此草菅性命,问都不问就要斩首?因而叫起冤来:“董都监,小人识得你!我等是祝家庄人氏,祝朝奉便是家父,当日三州约好剿杀梁山贼寇,现在我庄子破了,家父也已罹难!都监此番,倒是白跑一趟了!”
“怕已是回盗窟了!”祝龙不敢坦白,实话实说道。
“寻他何为!?这厮已经叫王伦拉拢了,你没看他跟梁山眉来眼去的,都快假戏真做了,希冀得了他么?”祝彪果断反对道,“如果他肯替我俩出头,你我用得着偷跑出来?要去你去,我是不去!”
祝彪见杜兴此时竟然毫无惭愧,反倒这般嫌恶本身兄弟俩人,顿时肝火攻心,暴跳如雷,直跳脚喝道:“那你这厮放贼寇入庄,这笔账如何算!”
祝龙见状暗想道:“闻得隔壁州府来了个甚么外号双枪将的都监,莫不是此人?只是庄子都没了,他还来何为!呸……”
“她毫不断情我不晓得,她那兄长但是恨你入骨!兄弟,你可想清楚了,莫要奉上门去给人热诚!”祝龙苦口劝道。
祝龙叫董平说得满脸通红,呐呐无言,董平骂了一通,方才住嘴,此时已是心生退意,命令道:“后队改前队,打道回府!”
“莫慌,莫慌!是你姑爷我!”祝彪忙叫道。
祝龙一屁股坐到地上,突觉面前这位同胞兄弟,前所未有的陌生。RS
那女使一见,这才放下了刀,只是还是非常警戒的望着祝彪。祝彪跟女子打交道似有诀窍,未几时已经问出这女使出门的启事,本来扈太公受了惊吓,生了一场大病,请了几个大夫都是没法,扈三娘这才叫贴身丫环替她再去城中寻更高超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