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龙和祝彪对视一眼,心头火气更甚。这两个自小锦衣玉食,庄上从无一小我敢逆他意义,自此养成一副妄自负大的性子。且这段日子以来,又没少受波折,此时被杜兴一喝,当下心中积下的仇恨可想而知,便听祝彪骂道:
只是没等多时,便比及这女使返来,只听她道:“我家女人说了,她和你没甚好说的!望你今后不要再来烦她!这里有十两金子,是我家女人给你的,你收下走罢!只是却没有下一次了!”
“她毫不断情我不晓得,她那兄长但是恨你入骨!兄弟,你可想清楚了,莫要奉上门去给人热诚!”祝龙苦口劝道。
杜兴见骂,不怒反笑,道:“我家庄上之事,不劳外人操心!此时通衢朝天,各走一边!我不去搅你,你也莫来惹我!”
“事到现在,却也没有别的路好走了!”祝龙长叹道。要不是这两家在庄前作死,放得梁山贼人入庄,本身父亲也不会被逼死了,这俩家既然如此亏欠本身,现下寻他要些金银做赔偿,凡是他还是小我,就不敢不认账。
抱定这个但愿,祝龙拉着兄弟往东面赶去,又走了一日路,俄然撞上一队官军,祝龙大惊,恐怕是梁隐士马假扮的,赶紧带着兄弟避到路边。只见这队人马都是马军,看着约有千骑的模样,前队方才走过两三百人,只见这时一员将官撞入视线,看着人物风骚,一表非俗。马鞍上少有的插着两杆枪柄。
“怕已是回盗窟了!”祝龙不敢坦白,实话实说道。
董平见此人神采恍忽,神神叨叨,不由哂笑一声,道:“我是客军,怎幸亏你州府境内大动兵戈?你可去郓州府衙哀告,信赖候知州会替你做主的!”话一说完,转头喝道:“传令,回府!”
“莫慌,莫慌!是你姑爷我!”祝彪忙叫道。
董平大怒,就要回身取枪,祝龙一边扯着弟弟,一边苦苦要求,却见祝彪狂笑一声,用一种非常的笑容望着发怒的董平道:“那扈家庄有一女子,乃是天下绝色……”
董平低头深思半晌,衡量得失以后,终究还是感觉拿本身的前程来冒这个险不值,昂首道:“手放开!若不是看你有破家之恨,先打你三十军棍却再说话!”
“不可,这仇不能就这般算了!”祝龙将嘴边咬着的一支草根狠狠吐了出来,望了一眼刺目标日头,随即眯起眼睛,低下头道:“要不,再去寻着师父,一起商讨商讨?”
祝龙正想时,忽见五七个军卒呈现在周遭,这两个不防,顿时叫人捆了,直被带到这双枪将跟前,只听这都监嘲笑道:“你这厮们胆量不小,敢伏在本将的身侧查探真假,莫不是梁山贼寇?来人,拖出去斩首祭旗!”
“这两家都是家私巨万的地主,他们充作内应叫梁山攻破我庄子,杀我父亲,掠我家财,全庄人都能够作证!都监本是应我家太守相邀而来,他怎会怪你带兵剿匪?破了这两个庄子,财帛还不是任由将军讨取?”
这兄弟俩见李家庄是这般态度,顿时肝火冲顶,两人当即在吊桥边破口痛骂,杜兴冷冷一笑,举头朝天吹了一声响哨,未几时,只见庄里杀出一队人来,不是提刀便是拿枪,竟然另有两个使弓箭的,作势便往这边比划,似要射来的模样。祝龙和祝彪见状大骇,苦于手无寸铁,自忖占不得他便宜去,无法之下,唯有回身就跑,杜兴哈哈大笑,只是受了李应的影响,当下也没赶尽扑灭,将这两个赶远了,便把人马喊了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