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俩说完,欢欢乐喜的往回走去,却才进了门,却见一人掀起芦帘,跟将入来,叫一声:“两位节级相见!”
蔡庆少年对劲,那里被人这般威胁过,便要发作,被蔡福拦住,道:“此事他家里李固高低使钱,要谗谄卢俊义,我两个也没法!”
有人得了小便宜便心花怒放,有人得了大财喜却只是波澜不惊。此时梁中书回到家里,和娘子见了面,只说了一句话:“来岁的生辰纲有了!”
“我的夫人,只这一遭,便得了这个数量,实很多了!”梁中书笑道,“不过此人不仁不义,暗害旧主,下官岂能留他?先存在他那边,不怕他跑了,等风平浪静再说!”
……
“妥了!张孔目说,如果判他个问斩之罪,全城人都会说相公要谋他家财,估计逃不过一个刺配之刑!”
蔡氏闻言大怒,道:“他不就是仗着妹子的威势,敢欺我相公!相公稍待,我这就给爹爹写信!”
戴宗说完,便笑望着这对兄弟。蔡庆心道刚收了五百两金子要取卢俊义性命,此人便来讨嫌,忍不住道:“二龙山?没传闻过!”
旬日之前,李固这厮返来,立马就去官衙把卢俊义告了,更怪燕青违拗,叮咛统统亲戚了解,但有敢收留燕青者,他便舍了半个家私,和他打官司。燕青因要等卢俊义返来,故而未曾放脱手腕违犯法纪,只是日日在城门外等待仆人返来。
蔡氏不愧与他做了多年伉俪,闻言心有灵犀,道:“卢俊义世代财主,河北首富,相公才拿了多少?恰好大头都叫那甚么李固夺去了!”
戴宗将出金子来,道:“这里有五百两金子,还望两位笑纳!只求判个刺配之刑便可!”
梁中书心感欣喜,却拦住蔡氏道:“夫人且住,你的情意我都知了!只是现在朝中局势诡异,泰山和童贯、候蒙等人干系奥妙,如果徒然再去惹慕容贵妃,实为不智,我们便莫要分外给泰山添乱了,此事放在心中便可,今后有机遇时再作计算!”
卢俊义倒也识得许贯忠,因他中过武举,身份分歧,当下也没有如喝燕青那般语态跟他发言,只是强忍着肝火道:“贯忠,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何也和燕青骗我?我知你们订交莫逆,但是常言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李固和燕青都是我靠近人,你说我怎能听一人而怪另一人!”
本来转出此人恰是许贯忠,当初他在乱坟岗上救出马大夫,入城去接他家眷时,不期赶上被李固赶出的燕青。在得知李固反叛的动静后,许贯忠不肯袖手旁观,奉求杨林先送老母和马大夫一家上山。事急从权,杨林哪能推让,当即递出一只鸽笼,教了许贯忠利用之法,便带着世人上路了。于路上因怕迟误动静,便把剩下那只信鸽放弃世际,只求它早日飞回盗窟,叫王伦得知此处景象。
这时墙后转出一人,长叹一声,上前扶起燕青。燕青满面泪痕,望着此人道:“兄长,我仆人此去,定遭毒手,小弟也顾不得很多了,还望兄长上前劝一劝!小弟总不能眼睁睁看他自投坎阱啊!”
蔡福面无神采的从茶坊出来,兄弟蔡庆赶紧上前接住,问道:“哥哥,李固这厮说甚么?”
蔡福转头看时,但见那人面阔唇方,瘦长清秀,头巾侧一根雉尾,束腰下四颗铜铃。黄罗衫子晃金明,飘带绣裙相称。蔡福微微一怔,心道门口不是说话的处所,便请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