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面色一窘,接着道:“小寨知名,末节级天然不知,但是我那寨主晁盖有个结拜兄弟,江湖上人称白衣秀士王伦……”
“仆人脑后无眼,安知就里?仆人平素只顾打熬力量,不亲女色。娘子昔日和李固原有私交,小人昔日说知,仆人只是怒骂不信。本日他们排闼相就,做了伉俪,仆人归去,必遭毒手啊!”燕青大骇,伏地哭诉。
“割猫儿尾,伴猫儿饭!这厮当我是个雏儿,五十两金子就想要我与他动手!被我一诈,出了这个数!”蔡福伸出五个指头道。
蔡氏闻言心急道:“那如何是好?”
……
且说蔡氏兄弟此时在屋内迟疑,只见蔡庆拍案而起道:“这厮奸滑,竟然打单我们兄弟!我们便怕了王伦和那甚么晁盖?”
这哥俩说完,欢欢乐喜的往回走去,却才进了门,却见一人掀起芦帘,跟将入来,叫一声:“两位节级相见!”
卢俊义见说也不再言,只是仓促拱拱手,便大步入城去了,望着卢俊义远去的背影,许贯忠蹉叹一声,回身归去,安抚了好友几句,便去取鸽笼。
本来转出此人恰是许贯忠,当初他在乱坟岗上救出马大夫,入城去接他家眷时,不期赶上被李固赶出的燕青。在得知李固反叛的动静后,许贯忠不肯袖手旁观,奉求杨林先送老母和马大夫一家上山。事急从权,杨林哪能推让,当即递出一只鸽笼,教了许贯忠利用之法,便带着世人上路了。于路上因怕迟误动静,便把剩下那只信鸽放弃世际,只求它早日飞回盗窟,叫王伦得知此处景象。
见丈夫到处替父亲着想,肯忍此大辱,蔡氏大为打动,近前跟丈夫温存很久,这才道:“放便放过慕容彦达,只是相公筹办如何措置卢俊义?”
“大名府天然不惧,但是两位节级前后出入,都能似梁中书那般前呼后拥?”戴宗笑道。
梁中书心感欣喜,却拦住蔡氏道:“夫人且住,你的情意我都知了!只是现在朝中局势诡异,泰山和童贯、候蒙等人干系奥妙,如果徒然再去惹慕容贵妃,实为不智,我们便莫要分外给泰山添乱了,此事放在心中便可,今后有机遇时再作计算!”
蔡福闻言有些变色,还未开言,便听蔡庆俄然站起道:“莫拿王伦来恐吓我们,我这大名府堂堂河北重镇,岂惧他梁山泊!”
“还能说甚么,只是要成果卢俊义的性命!”蔡福波澜不惊道。
见卢俊义此时九头牛也拉不回了,许贯忠只好退而求其次,“小弟有官司在身,恨不能和员外同去!于此我闲话也未几说,只劝员外万分谨慎,如发觉半分不当,便出城来,小弟和燕小乙在此相候!”
两人面面相觑,戴宗一笑,道:“交朋友,做仇家,看两位自决了!”说完回身便走,出门以后心中暗喜,一想到存放在宋太公处的另一半金子,嘴角不由暴露一丝浅笑来,还是宋公明哥哥懂行情,又会谅解人,救个卢俊义,那里花得那般多金子,五百两足矣。
梁中书一笑,道:“夫人莫急,此事好办!下官只须将卢俊义押在牢里,不判不配,拖他个十天半月,天然有人会等不及,跳出来关键卢俊义性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