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张孔目说,如果判他个问斩之罪,全城人都会说相公要谋他家财,估计逃不过一个刺配之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只是要个刺配之刑,待我去张孔目那边探探动静再说!”蔡福为人老成,并不想把事情做死。
“这些贼人想拉卢俊义落草,我岂能遂他们的意?只是明面上杀此人也不成取!而刺配出去定然叫贼人半路劫去,更不成取!”梁中书点头道。
“多少?五百两黄金?”蔡庆见状一愣,旋即大喜,道:“如此倒也值得这个财主的身价儿!”
“我的娘子不是这般人!你这厮休来放屁!”卢俊义眼中闪动着一股没法遏止的肝火,脸上青筋透露,明显是已经怒到顶点。想他方才离开虎穴,千里迢迢从青州赶回,乍闻管家和老婆私通并兼并了本身产业的动静,心底怎能安然接管?
“仆人脑后无眼,安知就里?仆人平素只顾打熬力量,不亲女色。娘子昔日和李固原有私交,小人昔日说知,仆人只是怒骂不信。本日他们排闼相就,做了伉俪,仆人归去,必遭毒手啊!”燕青大骇,伏地哭诉。
蔡庆对兄长甚是佩服,这哥俩说走便走,来到留守司门口,蔡庆目送哥哥出来,在门口百无聊赖的坐等,还好没过量久,便见蔡福出来,蔡庆仓猝迎了上去,便听蔡福道:
有人得了小便宜便心花怒放,有人得了大财喜却只是波澜不惊。此时梁中书回到家里,和娘子见了面,只说了一句话:“来岁的生辰纲有了!”
见卢俊义此时九头牛也拉不回了,许贯忠只好退而求其次,“小弟有官司在身,恨不能和员外同去!于此我闲话也未几说,只劝员外万分谨慎,如发觉半分不当,便出城来,小弟和燕小乙在此相候!”
卢俊义倒也识得许贯忠,因他中过武举,身份分歧,当下也没有如喝燕青那般语态跟他发言,只是强忍着肝火道:“贯忠,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何也和燕青骗我?我知你们订交莫逆,但是常言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李固和燕青都是我靠近人,你说我怎能听一人而怪另一人!”
见丈夫到处替父亲着想,肯忍此大辱,蔡氏大为打动,近前跟丈夫温存很久,这才道:“放便放过慕容彦达,只是相公筹办如何措置卢俊义?”
“我的夫人,只这一遭,便得了这个数量,实很多了!”梁中书笑道,“不过此人不仁不义,暗害旧主,下官岂能留他?先存在他那边,不怕他跑了,等风平浪静再说!”
“这厮肯出多少金银?”蔡庆摩拳擦掌道。
……
戴宗面色一窘,接着道:“小寨知名,末节级天然不知,但是我那寨主晁盖有个结拜兄弟,江湖上人称白衣秀士王伦……”
听蔡氏提及此节,梁中书非常少见的肝火上脸,道:“夫人不知,卢俊义此次便是被客岁劫我伉俪生辰纲的贼人拉下的水!这个晁盖,我不去找他,他倒来惹我!听慕容彦达说已经将他讨平,哪知他连我也棍骗!此人不还在到处害人?”
蔡氏闻言大怒,道:“他不就是仗着妹子的威势,敢欺我相公!相公稍待,我这就给爹爹写信!”
蔡庆大喜,道:“如此我们不是吃了两端……”
这哥俩说完,欢欢乐喜的往回走去,却才进了门,却见一人掀起芦帘,跟将入来,叫一声:“两位节级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