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张孔目说,如果判他个问斩之罪,全城人都会说相公要谋他家财,估计逃不过一个刺配之刑!”
“还能说甚么,只是要成果卢俊义的性命!”蔡福波澜不惊道。
有人得了小便宜便心花怒放,有人得了大财喜却只是波澜不惊。此时梁中书回到家里,和娘子见了面,只说了一句话:“来岁的生辰纲有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只是要个刺配之刑,待我去张孔目那边探探动静再说!”蔡福为人老成,并不想把事情做死。
“仆人脑后无眼,安知就里?仆人平素只顾打熬力量,不亲女色。娘子昔日和李固原有私交,小人昔日说知,仆人只是怒骂不信。本日他们排闼相就,做了伉俪,仆人归去,必遭毒手啊!”燕青大骇,伏地哭诉。
“这厮肯出多少金银?”蔡庆摩拳擦掌道。
蔡福忙摆了摆手,做了个禁声的行动,两兄弟此时去了心中大石,满面东风的往回走去。
听蔡氏提及此节,梁中书非常少见的肝火上脸,道:“夫人不知,卢俊义此次便是被客岁劫我伉俪生辰纲的贼人拉下的水!这个晁盖,我不去找他,他倒来惹我!听慕容彦达说已经将他讨平,哪知他连我也棍骗!此人不还在到处害人?”
蔡庆少年对劲,那里被人这般威胁过,便要发作,被蔡福拦住,道:“此事他家里李固高低使钱,要谗谄卢俊义,我两个也没法!”
两人面面相觑,戴宗一笑,道:“交朋友,做仇家,看两位自决了!”说完回身便走,出门以后心中暗喜,一想到存放在宋太公处的另一半金子,嘴角不由暴露一丝浅笑来,还是宋公明哥哥懂行情,又会谅解人,救个卢俊义,那里花得那般多金子,五百两足矣。
见丈夫到处替父亲着想,肯忍此大辱,蔡氏大为打动,近前跟丈夫温存很久,这才道:“放便放过慕容彦达,只是相公筹办如何措置卢俊义?”
蔡福面无神采的从茶坊出来,兄弟蔡庆赶紧上前接住,问道:“哥哥,李固这厮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