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铁笛仙,便如没羽箭不是菜园子,我生来便叫马灵!”那羽士笑道。
马灵笑道:“三位不愧是存亡兄弟,还真不是普通默契!我这名姓,实话实说,在大宋还真没甚么名誉!”
哪知黄团练却把他叫住,呼着酒气道:“这镇上贡献我的金银,点清了没有?报个数来!”
那道人在火光下森然一笑,面上血迹配上腰间首级,甚是可怖。那少年豪杰怕他所杀之人是自家弟兄,当即又是一石飞出,这回道人有了防备,发挥身法,急闪躲过,嘴上赞道:“好飞蝗石!好没羽箭!”
“燕云十六州向来为汉家繁衍生息之宝地,是石敬瑭这狗贼割让给辽国,大宋又不争气,夺不回这些故乡!老子只是生在涿州,不是契丹人,身上流的还是汉人的血!”
王伦悄悄点头,又重新打量了这道人一回,心想他可谓水浒中第一快脚!就是神行太保和他比起来腿脚来,也要输他一筹,不想此时在此地赶上,却不是缘分?
哪知那道人不依古格,并不回话,反从身后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事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没羽箭,接我一招!”说完只见这个表面土黄、大过拳头的“暗器”直往张清飞来,张清见状,右手使出巧干劲,将石飞出,只听“铛”的一声,火光四射,那飞石击中暗器的底部,直叫它窜改轨迹,弹到中间一匹战马身上,那马吃痛,顿时双蹄上扬,厉声长嘶一声,差点把上面骑士甩下。
马灵见劈面一个白衣秀才开口了,也不再纠结,上前慎重行了一礼,朗声道:“原想辽国势微,恰是我汉人夺回失地的良机,哪知大宋的一班儿君臣,比起契丹人来,实是大哥莫笑二哥。我现在也心灰意冷了,辽国我也不想回了,只想在此找个容身处,过几年畅快的日子!早闻梁山泊王伦哥哥仁义之名,此番传闻梁山雄师突破大名府,小道特来相投,现有相州黄团练人头一颗,权作投名状,还望王伦哥哥收录!”RS
“我是龚旺!那边满面伤痕的,便是丁得孙!”龚旺见他好声好气,心中固然心疼爱马,却也强按下了。
到了这个时候,且丁得孙和龚旺也都望向本身,那道人也不再坦白本身来源,自表道:“马灵!”
裨将大喜,连连拜谢,忽问道:“磁州过来的那两个批示使,如何打发?”
目睹这道人轻功无双,暗器了得,张清正不知他是敌是友,忽见他这个模样,哭笑不得。这时忽听龚旺痛骂道:“野道!你如果好朋友,我们大碗喝酒,共叙义气!你如果与我梁山有过节,大师刀对刀,枪对枪,手上见真招!你这厮无端伤我坐骑何为!”
那道人只是嗤嗤嘲笑,并不理睬面前这两个如死人普通的蠢物,裨将忿怒,挺刀上前,哪知这道人身如鬼怪,快得离谱,刹时绕过敌手,只一剑,便送这位出息弘远之人一命归了西。
哪知这时震天普通的喊声想起,不知多少人齐齐杀入出去,只听马嘶人喊,缴械不杀的大喝声充满在四周八方。
张清和龚旺、丁得孙心中都觉此人对梁山上的景象非常体味,怕不是等闲之辈,只是这个名字实在又没听过,三人怕冷了场,叫对方难堪,相互对视一眼,一齐拱手道:“久仰久仰……”
只见成百上千的火把从天而降,顿时把相、磁两州联军的营地点得蒸天价的通红,那一排“厅子”、“骁武”、“万捷”、“有马劲勇”的营旗已被大火卷去,各营帐中钻出很多没脑筋的军汉,各个都是衣衫不整,打着赤脚,慌乱一阵后,下认识要去寻救火器具,前来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