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士闻言哈哈一笑,道:“倒是我讲错了!”旋即此人朝王伦等四人赔罪道:“刚才酒醒,不巧听闻几位言谈之事,一时感慨,惊扰了诸位,多有失礼!”
那闻焕章以掌拍头道:“本来是他!”,旋即长叹了一声,“还是贫贱之交不相忘啊!想我在这东都城外居住了十几载,差未几倒忘了这位故交,不想他还记得我!”
闻焕章见说一笑,只盯着王伦眼睛道:“官人莫非要诱我入伙?”
王伦坐在一旁听这文士提及东京宦海轶事头头是道,连高俅谗谄徐宁的内幕都这般清楚,又听他自称姓闻,当下脑筋里闪现出一小我名来。
那文士摆摆手,道:“戋戋小事,不敷挂齿!”
王伦笑道:“如此前辈是铁了心留在这东都城外,远了望着那漂渺出息,直蹉跎了光阴?”
“多谢两位仇人脱手相救,我替兄长谢过二位!”汤隆一躬鞠地,向王伦和那位闻姓文士谢道。
那中年文士没有答话,直把汤隆看了一回,很久才道:“那金枪班的徐西席但是你的兄长?”
就在汤隆拜谢了王伦,收起金子便急欲分开之时,忽听不远处坐头上,有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文士长叹道。王伦等人出去这旅店时,此人正趴在桌子上熟睡,如醉酒普通的模样,加上两桌隔得颇远,是以大师当时都没如何在乎。
那文士闻言望向汤隆,道:“你兄长可有传家之宝?”
汤隆忙问道:“相烦足下,这倒是为何?”
那文士将他扶起,道:“你便依方才这位官人教的法儿,去找那孙佛儿,此人和高俅素不对路,他女儿嫁与蔡京族孙为妾,非常受宠。高俅失势不久,根底未稳,也何如孙定不得。何况高俅此番并有害你兄长性命之意,目标只为了那件受人之托的宝甲,你且早些去办理枢纽,也好叫你兄长少受些苦!”
汤隆一时摸不清此人套路,只道:“恰是,有何见教?”
那文士见王伦竟然猜出本身身份,非常猎奇的盯了王伦看了半晌,忽而一笑,道:“不想竟也有人识得我!?”
王伦见说恍然大悟,对那文士道:“莫非高俅看中了徐家的宝甲?”
想到这里,王伦心念一动,道:“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前辈可曾想过换个处所待待?”
那文士缓缓道:“目没法纪,不尊上官这是甚么罪恶?重判能够依军法论斩,轻判能够打几十棍结案,此罪较着是个活结,如高太尉铁了心要办徐西席极刑,定不会留下如此大一个马脚,起码也要像炮制林教头般下一番工夫。再说前次他害林教头不成,现下又把人发到开封府,不怕又被办成一个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案子,最后刺配军州?”
汤隆一听大喜,仓猝朝此人拜谢道:“愿求仇人大名!”
那文士呵呵一笑,与王伦酒杯一碰,便把杯中水酒干了。酒罢,王伦提起话头,只听他道:“前辈方才感慨倒是为何?”
闻焕章也笑道:“我少年时也曾流落江湖,倒也见过些人。官人身后那条豪杰,不似平常大户人家请的看家护院,手上只怕溅过血。官人的手腕在年青一辈来讲不错了,那徐宁与你素不了解罢,官人不计代价的救他,倒是叫我看得眼热!若再年青十岁,我说不定另有那份血气跟随官人,可惜现下年纪大了,心也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