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骂得倒是没错,但是杀伤面太广。起码在场就有三小我心中面上尴尬,一个是郓城小吏宋押司,另一对便是新上山的大名府牢头蔡氏兄弟。这两个和戴宗的出身普通,此时这番言语听起来格外刺耳。
这话如果别人说出来的,只怕有明褒暗贬、给被先容者上眼药的怀疑,但是这话从直肠子刘唐嘴中说来,纯粹只是为了表达这两兄弟技艺高强之意。
“端的五百两?”吴用又不甘心的诘问了一声。
不过宋江城府匪浅,对这些话是过耳即忘的,唯独蔡庆脸上另有些不甘之色,宋江灵敏的发明了这一点,脑筋中飞速运转一阵。笑着开口道:“这位是我盗窟智囊,智多星吴加亮、小可宋江,欢迎两位豪杰插手我二龙山!正如晁盖哥哥说的,天大的丧事啊!”
宋江叫苦不迭,面前又没个亲信人,只好拉着蔡福、蔡庆解释道:“此次攻打登州伤亡是惨痛了些,宋江也承认轻敌了!但不能就说这些弟兄是我用心害死的啊!”
刘唐气鼓鼓的去了,吴用心急如焚,暗骂刘唐性子太直。此时盗窟几近构成两派,戴宗是本身的老干系,理所该当的向着晁盖,即使有些小错,只要未曾站错队,还是能够挽救教诲的嘛!现在倒好,当着宋江的面把盖子揭开了,岂不是要把他逼到宋江那边?
公孙胜带着戴宗过来时,宋江已经是和蔡福蔡庆称兄道弟了,晁盖一见戴宗,怒道:“原觉得你只是临阵脱逃,不顾兄弟安危,看在吴学究的面子上饶过了!不想你这厮竟然贪污公帑,这些都是弟兄们拿性命换返来的,你胆敢据为己有……”
“我们不能跟害死弟兄们的祸首祸首,住在一起,还称兄道弟!”崔野忿忿道,指着不远处不敢过来的宋江痛骂道:“宋江,你狗日的莫怕,本日在二龙山下,看哥哥的面子,我不杀你!只是你此后最好一天一炷香,求神拜佛,莫要再赶上我兄弟两人!”
这两人一个至心,一个冒充,正上演一出动人戏码之时,三重关前有了动静,只见为头两条大汉,穿戴平常百姓的衣裳,带着一样满身布衣的几百人浩浩大荡出关。这队人除了手上兵器,背上的粮食,再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掐个你死我活,谁最欢乐?”吴用忍不住道,眼睛却不经意的瞟了宋江一眼,却见他面带浅笑,怡然得意。吴专内心也有些迷惑,为何宋江会替戴宗说话,莫非只为叫晁盖一脚踩空?熟谙宋江这么久,他才不信此人嘴上那套所谓的义气。
“五百两整!”蔡福回道。
“桥归桥,路归路,一码是一码,我这二龙山上大家都是豪杰,毫不容害群之马祸乱盗窟!”晁盖点头道,极其少见的忽视了宋江的态度。
“保正,戴院长是咱盗窟的老弟兄,如何你还不信赖他的话?”谁都晓得当今盗窟宋江和吴用不对于,而戴宗又是吴用的老干系,以是宋江此时理直气壮的劝说晁盖,还不怕别人曲解于他。
晁盖极其少见的瞪了吴用一眼,直对刘唐道:“速速请来!我倒要看看,我们盗窟都是些甚么人!”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和崔兄弟本来想跟随哥哥一世,但是这些弟兄当初跟从我两兄弟时,也是抱着这个目标!就是因为我俩的忽视,叫他们大半死在登州城下,我等内心憋不住这口气,若在盗窟冲崛起来,杀了这狗贼时,那是撕了哥哥面子,这事我们做不出来!只是再要我们留在此地,那也万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