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般夸他,谨慎他蹦到天上去!”呼延将军点头一笑,提及闲事:“两位兵马,都在那边?”
韩滔和彭玘对视一眼,点头笑道:“你们西军呐,豪杰确切很多,但是小人亦是很多!老哥,你这侄子,说话有点意义!”
“两位将军别来无恙?”呼延将军上前扶起两人,呵呵笑道。
呼延将军不置可否的嘲笑一声,他的叔父呼延庆(隔的是辈分,年龄倒是相差没有几岁)就是死在梁山手上,此番高俅要报仇,他们呼延家亦要报仇!管他梁山泊气力多么薄弱,也要叫他看看大宋建国功臣家属的秘闻。
“这一万人马,并不要我们抹平梁山!”这时呼延将军俄然道出真相,韩滔和彭玘迷惑的对视一眼,只听呼延灼道:“此番只要剿杀他一两万人,捉上五七个首要的头领,我们就算美满了,到时候枢密院自有班师文书下达!”
“托将军的福,在州郡还过得去,州官也颇信赖我二人,四周也没甚小贼敢讨野火!”两人亦笑道,看其神采,应当和面前之人友情不浅。
“叔父莫要悲观,趁着替小叔爷报仇的机遇,就势破了那梁山泊,重振我祖呼延太保的名誉,岂不是好!”那通儿闻言大声道。
“这位小兄弟是?”此时问话的这个男人。七尺以上是非,面圆耳大,唇阔口方,威风凛冽。边幅堂堂。
“贼人中有个乃是我昔日军中的兄长,因送王教头母亲上梁山,被贼首王伦巧舌令色强留在了山上,叔父,此番能不能网开一面……”
他一念完,别的三人不由面色古怪,心中都晓得这句诗说的是林冲的故事,正不知该不该拥戴,又或该提示彭玘闭嘴,这时忽听一个严肃的声音命令道:
“小将见过呼延将军!”两人奔至城门。目睹保举他们的伯乐亲身在城门口相候,都是跳上马来,抱拳施礼。两人所带亲信军士赶紧上前牵马。那名唤通儿的后生也转头过来,打量两人所乘骏马。
本来如此,韩、彭二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面前这位如此淡定。确切,一万人马想要移除梁山权势无疑痴人说梦,但是目标窜改了,只要求尽量殛毙对方的有生力量,仰仗领兵将领临场阐扬与运筹帷幄,倒还不算是不成能完成的任务。
呼延将军闻言点点头,对二人交底道:“朝廷也从我部下调了三千马队,三千步军,加上两位人马,马、步总计一万人,择日便要开赴。等见过太尉,二位随我去甲仗库遴选兵器、甲胄!”
彭玘想起江湖上歌颂的一首诗,此时也没外人,不由念出声道:“男儿脸刻黄金印,一笑心轻白虎堂!”
那耸峙在城门口的两人看着端倪见很有些神似,又都是威武过人,一看便不是酒囊饭袋,浪度韶华之辈,此时两人直挺挺站在城门口,已经有一个多时候了。
那被喊作“通儿”的后生见状大喜,寻了个高地挥手高呼。来人甚是惊觉,听到动静,对视一眼,飞起马来,就在这繁闹的入城大道上左穿右插,固然引得行路百姓一阵惊呼,竟然没有蹭到半个路人,可见骑术之精。
“打着灯笼,不能只照别人。说实话我们此行亦是凶恶,到时候只能依仗兄长的三千铁甲重骑,但愿不要重蹈关胜的复辙!”
只是这京师之地,初级将官多如牛毛,守城的军士都是见过世面的,此时也是见怪不怪了。更何况近几日,朝廷又少有的要调派两路雄师,挞伐一北一东两处强寇,都城表里更是各地军官云集。如果换在常日,守城的军官说甚么也要上前套个近乎,但是此时,却恐怕殷勤过分,被人家“赏识”了,如果带在身边,前去讨贼,那不是自找费事么?田虎且不说了,那梁山泊岂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