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叻!只是这位客长,须知我这里岭上卖酒,只是先交了钱,方才吃酒!”小二道。
“甚好,甚好!”那朱砂大汉笑道。
那小二见此人粗声恶气,又面相狰狞,倒是吃了他一吓,不过旋即笑道:“小人不过随口问问,这岭上多时不承平,怕有蟊贼来盗了客人的马匹去,岂不是叫小店跟着受扳连!”
本来是晁盖得了宋江沦陷的动静时,不想已经晚了,此时人早已经被发配出去几日了。幸亏探听到宋江是被发配到这江州,这晁盖是个义气无双的豪杰子,那里肯坐视宋江刻苦,当即请公孙胜坐镇盗窟,本身亲身带了好几位头领一起前来,又选了百余个得力的小喽啰一起相随,只为救那好兄弟宋江离开苦海。
这两人钻进那房里没多久,却见不远处来了两匹快马,上面坐着两位面相差异的男人,只见此中一人紫黑阔脸,鬓边生着一块朱砂记,上面又生了一片黑毛,非常吓人。他中间阿谁小官人倒是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面上尽是风霜倦意,只听他对身边人道:“这里离江州也就是一脚路了,恰好前面有个酒家,我等出来吃碗酒,垫垫饥,再连夜赶路可好?”
那伙家此时被骂了,忍不住嘟哝道:“那李俊哥哥叫我们弃了这行当。随他贩私盐去,你怎地不学他!”
这伙家一席话说得那恶汉大笑起来,两人笑了一回。只听那小二问道:“哥哥,那你明日带多少银钱去看望那宋公明,小的归去给你清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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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熟牛肉和浑白酒。”见这恶汉开了口,那小二忙定了定神,回道。
不想这时门口正走出去一人,此人一见屋里环境,大呼道:“反了你等,敢在我催命判官的店里肇事,却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小的们都快出来,抄家伙!”
“依得,依得!”刘唐憨笑道。
“相烦小二哥,肉便切四斤过来,酒只打一角,我等吃了还要赶路!”花荣道。
却见刘唐等得有些不耐烦,拍桌子道:“我们走得肚饥,你这里有甚么肉卖?”
不想这时路边却传来两声惊呼,花荣转头去看时,却见一个男人要上来冒死,却被另一个死命扯住,往那来路逃去。
傍晚的揭阳岭,显得那么的安好和安闲。
“恰好安息一日罢!我也有好几日没有去那江州城里看望宋公了然!每日只传闻穆弘穆春这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带了多少礼品,李俊哥哥拿了多少银子去看望他,连那江里的水鬼也隔三差五只顾进城去,却不独显得我老李是个怜惜的?”那恶男人笑道。
“却不是巧,我也姓刘,你家仆人莫非也是姓刘?”却听这时刘唐把桌子一拍,大奇道。只是却见花荣强忍住笑意,实在是身边这位仁兄的演出,有些流于大要,略显夸大。
便见这两人快马来到旅店旁,就把马儿系在草房一边的树干上,俄然不知怎地,那马烦躁非常,就是不肯往树边去,那小官人和朱砂大汉对视一眼,都是感觉奇特,忙俯下身去查探,哪知一靠近那树根,一股怪味扑鼻而来,朱砂汉大惊道:“有鬼!”
刘唐哈哈大笑,这才躬身取了朴刀,望着花荣笑道:“贤弟,却看你的了!”花荣呵呵一笑,赶将出来,从马匹上取了弓箭在手,不慌不忙,只瞧准那仓促逃窜的李立品后一处,只听唰的一响,神箭出时,透颈而过,只见这揭阳岭上的催命判官,终吃了神箭花荣的这一记催命箭,顿时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