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咬牙,心下却明白本日存亡关头,断不能让师父白白捐躯。四人遂相互看一眼,点头表示,只要秦水墨双眼浮泛望着丹辰子。
玄机眼中寒光一闪,喝道:“玄怀和我出去看看!”
仿佛听到秦水墨心中所想,丹青俄然停下脚步,半晌以后带着秦水墨无声地折返归去。
想到一会要救师父,秦水墨脑筋沉着了下来。如何丹青带本身走了这半天,却没碰到一个仇敌?是了,仇敌都推测我们中了毒,内力全失,却万难想到丹青本就没有内力。以是现在丹青这惊世骇俗的武功完整冲破了仇敌的防地,只要我们归去,打个出其不料,必然能救师父!
说罢,丹辰子拂尘一扬,双目炯炯,朗声道:“仇敌有备而来,你们五人分头散去,丹青照顾水墨。你等不要转头,为师在这里正面迎敌!”
丹辰子手中拂尘一扫,化作万道剑光,阵容迫人。“嗬――”爆裂声中,竹屋坍塌,道道剑光横飞,向四周八方摧枯拉朽而去!
玄玉瞬时已取了凝元香返来,焚在丹鼎以内。
秦水墨心中各种动机此起彼伏。师兄死了,师父也要死了,可秦水墨你还活着,是你害了大师!面前的黑与白都看不清了,晃闲逛悠的是一片血红,是师父拂尘柄上的血点,是玄朔眼中的思疑,是玄玉和玄奇被挖掉的双眼中汩汩血流。不!我要归去,师父死了我还活着做甚么?
玄朔扫视四周,俄然平空劈出一掌,但内力几近全无,掌风扫过,还是堪堪将那丹鼎当中的凝元香毁灭。玄朔捂着胸口,神采惨白,大口喘着粗气道:“是那凝元香――”
看形状,像是一支强弩。射箭之人臂力惊人,此箭破空而来竟然能钉入山中质地坚固的罗汉松。箭尖仿佛另有某件东西被钉在树上。
秦水墨忙向丹辰子望去,只见丹辰子脸上紫气翻滚,绿玉拂尘柄上竟透出点点赤色。
秦水墨心如火烧,痛苦难耐,嘴唇已咬出了鲜血,一字一顿冲玄朔地说道:“师兄,你思疑我?”
秦水墨定睛一望,“啊!”地大呼一声。只见地上玄玉、玄奇两人,脸孔狰狞,双眼已被挖去,只剩两个黑黝黝的血洞,仍有暗红色血液汩汩流出。
世人皆是惊惧不已。
秦水墨闻言,脑中一声炸雷,双眼一黑,面色白若新纸。是甚么人能布下如此暴虐之局?甚么人能预知本身彻夜会毒性发作?又是谁向世人下了毒?
“发不出内力?如何会?”玄怀讶然道,俄然眉心一皱道:“我――我的内力也使不出――”
丹辰子右手运功护住秦水墨心脉,左手诊脉,脸上失容仓猝叫道:“是千魂散!快去取凝元香。”
剑光中,四道白影向四个方向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