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纪文不过是跟着出来散散心。那****托了李光凡的笔给家中大哥写的信,早已得了覆信。无法忠勤伯府还在吴王的监督之下,连信里都只能隐晦的说上几句切口,更别说回京了。有了通信,好歹安抚了家中的父母兄弟。徐纪文能够设想,大哥当时接了信定是又惊又喜,连声骂上几句小畜牲,跑去奉告爹娘。娘也定会喜得泪流满面,嘴里阿弥陀佛的念着。

李六爷乃是李光凡三叔家的庶弟,李光平。二人原是同年出世,只李光平月份小些。李光凡是嫡子,父亲在朝为官,而三房却只凭借大房二房为生,李光平又是庶子,到处都矮了一头。如此的出身和境遇,让李光平心生痛恨,明里暗里没少坑害本身这位五哥。

话说徐纪文是随了李光凡来的承恩寺。李光凡与徐纪文春秋相仿,已年满十六岁,李家乃是书香家世,并不要求子孙早早的开枝散叶,多是让他们专于读书。不过如许的春秋,即便是不结婚也该相看起来了。本日,李光凡的娘,也就是李家二夫人专门带了李光凡来相看小娘子。

“烦请师父带路。”韩先生当即应了。

佛祖立在高高的五朵山上,笑看人间众生万象。

更糟糕的是,二人都曾在京中住过,李光平也识得徐纪文。现在李家也只几位当家人晓得徐纪文的事,其别人并未曾透漏。李光平心机不正,为人凶险,徐纪文感觉他恰是必必要防着的人。

可他转念一想,本身都身份不明,说不定韩家也别有乾坤。他还记得年前与韩先生的一叙,韩先生虽作随便状,可问他天下之事,却到处问到点上。徐纪文想到这,头皮一紧,从速回想本身有没有暴露马脚,但是转眼又想到,如果韩先生针对了他,怕是早就没了命,因而放下心来。

元姐听了这番对话,傻愣愣地直眨眼。娘舅和师父不过就是说,累了想安息,安息不如住下,那就住下,怎生绕道参悟佛法上去的?元姐不得不平气二人说话的道行深,深觉本身还差的远呢。

韩先生舅甥二人此番是走了水路去承恩寺的。元姐自是不记得本身坐过船的,到了船上只感觉各处新奇,且她并无晕船之症,只这一个多时候的水路让她意犹未尽。一行人自茨河下了船,转了马车往山上去。其间山路崎岖,一番翻山越岭才到了庙门前。

大雄宝殿殿面宽广,重檐叠拱,英姿出色。元姐跪在泥塑金饰的毗卢遮那佛前,想起本身早亡的父母,不由眼眶潮湿,只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当下虔诚的参拜了大佛,保佑爹娘来生顺利,再不骨肉分离,又祷告外祖一家安然康泰,事事顺心。韩先生也是参拜了的,舅甥二人所求相差无几,只韩先生还求了一句“夙起光亮正大的站在人前”。

“确切是谢元姐。”徐纪文几次地想。

韩先生带了元姐,按着浅显人家进香的路程,跟了寺里的师父前行。韩先生早就在寺里安排妥贴了,当下不慌不忙,陪着元姐听徒弟讲经。这位师父并没讲很长时候,接着便领了二人去请香,以后穿过院子进入了大雄宝殿。

这日既不是月朔,也不是十五,进香的人并未几。进了庙门,是两道长长的石阶,参天古树沿道而生,遮天蔽日。元姐拎了裙子,拾级而上。山中清幽,风景恼人。自上往下看去,成峦叠翠,皆入视线。往上看去,模糊可见寺内修建宏伟,令民气神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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