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过香,清算了衣摆,舅甥二人退出大殿。到殿门口回身的时候,元姐与一人擦肩而过。如许衣角之间的触碰,元姐当然不放在心上,还是跟了寺里的师父明白这近千年的古刹风采。

“确切是谢元姐。”徐纪文几次地想。

徐纪文打了个手势,二人避过人前,那小厮行了个礼,从速道:“徐爷,我们家五爷说六爷上山来了,不若您先下山吧,别被六爷撞见。”

这日既不是月朔,也不是十五,进香的人并未几。进了庙门,是两道长长的石阶,参天古树沿道而生,遮天蔽日。元姐拎了裙子,拾级而上。山中清幽,风景恼人。自上往下看去,成峦叠翠,皆入视线。往上看去,模糊可见寺内修建宏伟,令民气神庄严。

可他转念一想,本身都身份不明,说不定韩家也别有乾坤。他还记得年前与韩先生的一叙,韩先生虽作随便状,可问他天下之事,却到处问到点上。徐纪文想到这,头皮一紧,从速回想本身有没有暴露马脚,但是转眼又想到,如果韩先生针对了他,怕是早就没了命,因而放下心来。

更糟糕的是,二人都曾在京中住过,李光平也识得徐纪文。现在李家也只几位当家人晓得徐纪文的事,其别人并未曾透漏。李光平心机不正,为人凶险,徐纪文感觉他恰是必必要防着的人。

那女人恰是元姐,徐纪文认出了她。他当然不晓得韩家时来运转的事情,见二人穿着讲求,只感觉奇特。

既是到了殿里,少不得进柱香。徐纪文心中有事,诚哀告了佛祖保佑。

大承恩寺的各处景色虽还没明白一遍,可前有韩先生舅甥二人改头换面来进香,后有李光平莫名其妙俄然呈现,徐纪文感觉,他还是下山清净些。当下也不再踌躇,叮嘱了小厮,趁着日头还早,抬脚下山去了。

“如此甚好,施主与佛有缘,不如在寺中小住,参悟更深。”听到韩先生如此说,师父知他们不欲当即下山,当下邀他们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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