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渊一用力,似要把刘梦然也拉上龙辇。

比翼一个飞身便没了人影,刘梦然瞅着一桌子的乱图,又看看怀里的手工枕头,单独入迷。

“然儿身子可好全了?”高太后难掩冲动神采,快步走上前来,夺过还在刘定渊手中的刘梦然的手,紧紧拉住,“舟车劳苦,快随我去内殿安息。”

当晚,刘梦然在都丽堂皇与平静淡雅当挑选了后者,住进了离高太后更近些的落梦殿。

“若然儿肯住在宫里,舅娘就教你。”

龙辇上的两位皇族笑意盈盈。在刘定渊免了大师的礼后,世人都望着可贵一见的天子笑容有些入迷,再望向护国公主那妖艳的妆容、眼眉间忽闪的媚笑配上那绝色的容颜,一众盛装来迎公主的王公贵族们顷刻一愣一愣。半晌过后,四周的窃保私语声顿起。

刘梦然还是不瞧他,和高太后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好不欢愉。

“皇妹一起辛苦。”刘定渊千年一回的淡笑,让四周的氛围都明朗很多。刘梦然身边的孩子都看得愣愣的,谁能想,万年冰霜的面孔上,也能有如沐东风的气象 。

“好。”本日承诺留下,他日便光亮正大地出去。刘梦然内心想着,脸上笑着,提出了要与伟泽雨泽同住,带着比翼他们四个入宫的要求。谁想太后和刘定渊都未禁止,连带三个男人入宫都没有片语微词,刘梦然内心的防备更甚一层。

“龙辇乃帝王之骑,梦然实不敢接受。”

躺着柔嫩温馨的枕头,脑海里才划过“他如何晓得我的这个爱好?”的动机,刘梦然就沉入了梦境。

“借皇兄的龙威一用。”刘梦然灿笑如花,刘定渊搂着她,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然儿才起没多久,舅娘如何就叫我歇息?”自从她不称“哀家”以后,刘梦然对她的印象就有了很大的窜改, “然儿没尝过娘做的饭菜,舅娘可愿亲身接待然儿?”刘梦然密切地搂住高太后的肩膀,言语之间多有撒娇之意。

刘梦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身子倒向了刘定渊,从下往上看,似是躺在了他的怀里。

“方才皇兄问臣妹为何不能如待舅娘那般密切,皇兄感觉,皇权之下能有多少真情?”刘梦然扶高太后坐下,才又道,“‘臣妹’二字即便再不顺口,人前得说,人后,更不能忘。”

听到最后,比翼的目光暗淡很多:“如何独独没有比翼呢?少宫主但是信不过我?”

刘定渊好久不语,不一会,又笑了:“不久的将来,梦然定会改口的。”

刘梦然表示比翼牵着两个孩子,在刘定渊的谛视中坐上了龙辇,与他比邻而坐。

“但是毒发了?梅琳有说梅花烙到甚么程度了?是不是有火蝶影响会更趋严峻?”刘梦然立即扶住刘定渊的身子。正筹算喊人请梅琳时,被刘定渊一把拉住。

刘梦然又暴露了先前那般撒娇模样,高太后拧了拧她的小面庞:“然儿还需舅娘教?我看刚才你那出戏,就把宫里人的性子都摸了个遍。”

“学,学,学!”比翼忙不迭地说着,一脸崇拜地看着刘梦然,“这图简朴、费事,一目了然又不消透露太多我们的设法,真是个好东西!”

高太后寝殿的饭桌上摆了好几道菜,与宫中御膳比拟,精美不敷、情义却胜。

第二日日上三竿时分,刘梦然抱着这个比雪影针线活还差的高质地枕头,冷静感喟;再比及比翼拿出她所说,手绘了几个时候的人物干系图表,看着那“错综庞大”的干系线、盯着比翼万分等候的目光,刘梦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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