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才起没多久,舅娘如何就叫我歇息?”自从她不称“哀家”以后,刘梦然对她的印象就有了很大的窜改, “然儿没尝过娘做的饭菜,舅娘可愿亲身接待然儿?”刘梦然密切地搂住高太后的肩膀,言语之间多有撒娇之意。
高太后连连称是,刘定渊笑着遣退了世人。
“不准暴露你的怜悯!”看着比翼脸上的哀怨,刘梦然呵叱起来。不是她不心疼两个孩子,以现在的庞大局面,她不想让孩子们站上风口浪尖被别人针锋相对。
“好久没下过厨了,然儿莫要嫌弃。”高太后慈眉善目标模样,让全部本来松散、庄严的殿宇也平增了几分和蔼。
刘定渊吃了闷亏也不说话,单独吃着饭。
走下龙辇的短短几步路,面前几十人的神采行动,刘梦然默记于心。
“好。”本日承诺留下,他日便光亮正大地出去。刘梦然内心想着,脸上笑着,提出了要与伟泽雨泽同住,带着比翼他们四个入宫的要求。谁想太后和刘定渊都未禁止,连带三个男人入宫都没有片语微词,刘梦然内心的防备更甚一层。
刘定渊的神采沉了沉,放大了声音:“皇妹乃护国公主,当日先皇与皇姑发誓结印之时有言:存亡同息、磨难与共。莫说是龙辇同乘,就是帝位同坐,也理所该当!”
“学,学,学!”比翼忙不迭地说着,一脸崇拜地看着刘梦然,“这图简朴、费事,一目了然又不消透露太多我们的设法,真是个好东西!”
“若然儿肯住在宫里,舅娘就教你。”
“若要揪出来又不伤国本、不动皇兄帝位分毫,然儿实在没法,舅娘就别卖关子了。”刘梦然眼神灼灼,刘定渊也靠近了些。
躺着柔嫩温馨的枕头,脑海里才划过“他如何晓得我的这个爱好?”的动机,刘梦然就沉入了梦境。
刘定渊好久不语,不一会,又笑了:“不久的将来,梦然定会改口的。”
“我们都是脑记……要么就是笔墨记录……图表有甚么用……他日指不定还给人留下把柄……”比翼的嘀咕声越来越小,只因为,刘梦然的眼睛越眯越细。
刘梦然还是不瞧他,和高太后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好不欢愉。
“借皇兄的龙威一用。”刘梦然灿笑如花,刘定渊搂着她,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没事,缓缓就畴昔了。”刘定渊神采凝重,刘梦然沉默不语。
刘梦然搭上刘定渊伸过来的手:“有神明的庇佑、皇兄的体贴,统统都好。”
比翼憋了半天,见刘梦然随便挑了高侍郎的家属干系在她的乱图一角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羊毫字,再用几个箭头连了几根线,线上又各写了几个字,高侍郎家属干系一目了然,从速点了点头。
“有梦未有去,无梦便自来。”一幅说不清清秀还是粗狂的奇特字挂在了主殿正中,走到下方细看“刘萱梦书”四字小楷清楚可见。
放眼望去,面前黑压压的一片。正中那逐步靠近的明黄格外晃眼。
龙辇上的两位皇族笑意盈盈。在刘定渊免了大师的礼后,世人都望着可贵一见的天子笑容有些入迷,再望向护国公主那妖艳的妆容、眼眉间忽闪的媚笑配上那绝色的容颜,一众盛装来迎公主的王公贵族们顷刻一愣一愣。半晌过后,四周的窃保私语声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