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逸尘此时又玩弄起琴来,一声声弦动皆是古意悠然。只是贞书不惯听这些东西,何况见船仍不返行,心中更加焦心。忍不住问道:“玉公公,我们何时返程?”
不过一曲间,游船已到京外船埠泊稳。玉逸尘与贞书下船上了马车,快马而驱,到得东市时,细牙牙的半弯新月儿已挂上了枝头。贞书心知此时宋岸嵘只怕已急的浑身都在颤栗,见车停了也不告别,自行跳下车就往东市跑去。
贞书此时气的连话都不肯再说,正襟坐在船头空望着远方。玉逸尘仍拨弄着那琴弦,间或一声,古意悠长。
玉逸尘不过略动几口,见她吃完了,将本身碗里一只拨了过来道:“我已够了,这只你吃。”
并且,只要端五节才气吃获得,他统共,也只吃得几次。
她一上船就喝了一肚子茶水,方才几只粽子下肚,此时只怕有些憋不住了。
玉逸尘道:“千里江陵一日还,我们顺水而下,起码也走了五百里。”
贞书半信半疑,四顾远处皆无人影,唯河中驶来一只游船泊在船埠边上。玉逸尘先她几步跳到船上,才号召她上船来。贞书撩着裙子,便暴露上回他送的那双绣鞋来,也几步跳上船面。船沿运河而行,并不快行。
那官兵横了长矛道:“滚!快滚归去。”
玉逸尘伸手止了琴声道:“记得小掌柜上元节看灯时曾说过,最喜渭河边卧岸看沙鸥。运河岸虽无沙鸥,但波光水声是有的。”
玉逸尘道:“《广陵止息》。”
玉逸尘伸手按了琴音,轻唤了一声,孙原便自舱中端出一只短脚小几来搁在他俩中间,几上有茶,有温过的黄酒。玉逸尘自斟了杯酒,又替贞书斟了杯茶递在她手里,才道:“那我们就静观这风景,可好?”
贞书点头:“小女比来都只读这一本书。”
他的意义是出门不至这一次?
玉逸尘起家,自船舱中捧出一把琴来架在船面上放好,渐渐调着弦声问道:“小掌柜可想听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