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又有黄膏秋蟹上来,贞书也才搛了一筷子,便又有烧黄鱼,灼青虾等河鲜摆了上来。她忽而认识到,这约莫是上回在运河上吃粽子时本身嫌太单调了,玉逸尘才特地筹办的。遂停了筷子道:“这也太多了些,你又不肯动筷子,我那边能吃得完?”

想到此,贞书竟有些怜悯于玉逸尘。虽她知她的怜悯总发的不是时候,总会害了她,却还是欣喜他道:“贵爵将相,宁有种乎?天子不过是领了那份职责罢了,卸了龙袍亦是凡人。你虽如此生身,在我眼里你比帝王更要敬爱几分。”

玉逸尘点头苦笑:“并不是。他们当初为太宗天子吹打,是天子的乐者。现在沦落到来给一个宦官吹打,内心不舒意才会如此。只是乐者悲而乐声悲,乐声悲而辞悲,三悲合一,却也别有风味。”

他双手推开走了出来,贞书也随了出去。

这是个非常宽广广漠的大殿,四周皆是窗子,此时晨光自四周八方照出去,将这大殿照的亮堂非常。殿中间或有些柱子,别的空空荡荡干清干净的地板,行走起来另有反响不断于耳。

贞书皱眉道:“不知为何,小女总感觉他们神情不悦,想必是那曲子过分凄怆的原因。”

乐声本就悲铿,这老者唱的更是悲怆之至。贞书侧身在玉逸尘耳边问道:“为何他们唱的皆是辛辞,曲调却非常古怪?”

这是辛弃疾的《摸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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