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萍却更加活力道:“这四坛子酒,你到甚么时候才喝的完?大丈夫说话一言而决,说过带我去见,就别磨磨蹭蹭的找这些借口迟延,惹民气烦。”
舒娥忙拍了拍她的肩背,一面柔声说道:“吕女人,你不要紧吧?方才用饭你已经喝了两大碗酒了……”
舒娥忙拉着了吕萍,对白衣将军还了一礼,说道:“无妨。”又对吕萍小声说道:“吕女人,别活力了。”吕萍带着几分对劲地狠狠横了那赭衣男人和那白衣将军一眼,方才对着舒娥一笑,说道:“跟这些粗人生甚么气?我不睬他们就是了。”
等舒娥从骇怪中反应过来,中间坐着的用饭的说话的兵士已经纷繁站了起来,看来一获得号令,便要一起脱手群起而攻了。
吕萍悄悄嘲笑一声,说道:“我还当你有多大的酒量,哪知也不过一坛罢了。你既然怕醉死了走不动,我就帮你。”舒娥正要相劝,吕萍又说道:“就你我两人喝,你如果不敢就算了,你如勇敢的话,我却另有前提。”
吕萍随即饮完,对着那将军一翻酒碗,说道:“我来喝,行不可?”只是她一向气鼓鼓的,方才喝的急了,说话又像是在负气似的,刚说完便咳了起来。
那白衣将军看了看舒娥和吕萍,点一点头,两个赭衣男人还是斟了酒递给了东陵和舒娥。白衣将军伸手对着二人一举,便抬头喝下,东陵看了看舒娥手中的酒,说道:“给我喝吧。”
那直髯毛的男人阻住了那络腮胡子的大汉,也表示其他的军士不要鼓噪。
那络腮胡子的人神采微赧,吞吐道:“我……我又不是说你。”
那白衣将军笑了笑,说道:“就是如许,你我喝完这一坛。前提由你来提,你看如许行不可?”
那两位赭黄衣衫的大汉便拍散了酒坛子上面的泥封,往粗瓷大碗里斟酒。
那两个赭衣大汉一个捧着的酒坛子和另一个端着的酒碗,都已经被吕萍在瞬息之间一拳一脚地打飞踢翻。
吕萍伸手挡在舒娥的前面说道:“曹公子不喝你们的臭酒。”
阿谁络腮胡子的赭衣侍从忍不住说道:“你这臭小……太也多事。将军请他们喝酒,又不是请你,他们没说话,你又说甚么?真是多管闲事。何况我们将军请他喝酒,也是这臭小子的光荣。”
吕萍向那白衣人瞪了一眼,一把从舒娥手中拿过了酒碗,仰开端来便喝了下去。看着顶大的一碗酒,吕萍竟连口气也没有换。
舒娥心中只是反几次复地说着,莫非,莫非是……不会吧……但是莫非是甚么,她倒是想也不敢想了。
“不可。”
那白衣将军笑道:“喝完这一坛就走。”
这男人的汉话说得并不太准,却喜好跟吕萍长篇大套地辩论,只是他的声音口齿浑浊痴钝,比起吕萍清脆善变,蛮不讲理,天然是说不过的。
白衣将军只是笑笑说道:“大丈夫说话一言而决,说过要喝完,就必然要全数喝完。”说着对东陵和舒娥一摆手道:“给这两位高朋斟酒。”
那络腮胡子的大汉听吕萍一向语中带讽,说话不知凹凸,早就满腔肝火,只是强自忍耐罢了,此时又忍不住说道:“这赤黍酒和青梁酒,都是这一带驰名的好酒,要不我们也不会特地跑去打来。这烈酒你能喝上三碗,我就夸你是豪杰豪杰。我们将军是甚么人,别说一坛酒,就是四坛子一起喝下,也是不吃力量,那但是真正的豪杰豪杰。你喝了一碗就在这里胡吹大气,还敢跟将军提甚么前提,我看你才是醉死了在这里说胡话。”说完他和地上坐着用饭的几个军士一起呵呵大笑,有的军士却只是愣愣地看,明显不懂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