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材怎会成了如许？”舒娥体贴道。
淑颜一面轻声哄着孩子，一面瞥眼看了看舒娥。睍莼璩伤舒娥转头对丁香和菊豆点了点头，表示她们先出去等着。
舒娥的神采非常慎重：“那不是打胎药，我跟你说过，那是在你的打胎药中加了两味别的药，是要你母子俱亡的毒药。但是——”舒娥奇道：“我发明的时候，你喝下为时未久，且让紫毫素墨她们给你熬体味毒剂，叮咛你饮了下去……”
舒娥伸手搀在淑颜的肘下，动手却发明淑颜的身材软绵绵地，底子使不上力量。但是淑颜还是刚强地，伸手抓着床沿，不肯起家。
淑颜痛苦地摇着头，缓缓展开眼睛，失神地看着舒娥：“鸣鹤是老天派来奖惩我的。他要了我的心，还要我的命。我都给他，都给他，从我瞥见他的那一眼起，全数都是他的。错了，我说错了，如我这般，还能给他甚么？我乃至连……我甚么也没有。但是舒娥……”淑颜的声音痛苦地仿佛是受伤的兽：“我多想一向陪着他。”
两人同时惊诧看着对方，半晌骇怪过后，两人相对一笑。
“舐犊情深，”舒娥拉着淑颜的左手说道：“你明显没有一点力量，却还要用手撑着渐渐跪下去。你是怕惊醒了鸣鹤吗？”
淑颜凝眸看着舒娥，轻声说道：“廖碧琪真是命好，眼看就要因为我的事违背圣旨阖家遭难之际，竟然能赶上你。”
没有出声求恳，没有要求的眼泪，但是淑颜的一双眼睛还是向舒娥传达了千言万语。
“打胎药？”舒娥问道：“是那日我发明时你已经喝下去的那一碗吗？”
“你晓得医术，你知书达理——这些我都不问，包含你的出身你的来源。舒娥，不管你到曹府是为了甚么，是报恩还是复仇，只是当丫环还是别成心图，我一概不问。”淑颜说道：“你心肠良善，这就足矣。我拜托你照顾好鸣鹤，你答不承诺，愿不肯意？”淑颜说得孔殷，一口气岔了，忍不住咳了起来。只是怕惊醒了鸣鹤，一头埋进了被子里，身子微微颤抖，喉间只剩下轻微地哭泣。
淑颜再也没有力量顺从，扶着床沿的手也软了下去。舒娥几近是半扶半抱，才将淑颜安设到了床上，虽是手忙脚乱了一番，却没有效去多少力量。因为淑颜的重量，跟她看起来略显丰腴的模样竟是极其不衬。
舒娥的眉心突地一跳，想要说甚么话，嘴唇微张，却又渐渐闭上。
舒娥大惊失容，忙走上一步伸手去扶淑颜，却瞥见淑颜的一双美目已经涨成了红色。
“我本身找的药，却被人下毒动了手脚。”淑颜续道：“我不想死，却想让鸣鹤死。你救了我的命，我却变本加厉去害鸣鹤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