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美人表情甚好,扶着廖敬之的手站了起来,从屏风后转出,笑着说道:“mm便在这里用一些再归去。”
“表姐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即使非常情愿助你,却也是,故意有力……”琴美人看着廖敬之叹道。
廖敬之闻言,忙又离席,庄容说道:“我自幼便是如许的脾气脾气,实在勉强不来。经此一事,我对得圣宠一事,也已看得淡了。还请表姐,谅解我的心机。”
“多谢表姐抬爱,只是……”廖敬之语气果断而诚心。
廖敬之听到“mm”二字说得格外重些,仿佛另有甚么深意,微微一怔,随即欢然答道:“不敢叨扰琴姐姐。我在这儿耽得时候久了,老是不太好。”
琴美人略微沉吟,随即点了点头:“那便饮些煎茶,用些点心罢。”
廖敬之坐在琴美人身边,接着说道:“我当时明白了皇上召我的来由,心中的迷惑与诧异,实在不亚于表姐现在。”
琴美人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得后倾,左手撑在坐椅的把手上,拿着帕子的右手掩住了嘴,惊呼道:“表妹,你……”
“表姐她日为后,还请看在敬之驰驱效力的份上,赐与帮扶。”廖敬之抬头看着琴美人,一字一句,说得清澈而笃定。
琴美人打量半晌,浅笑道:“表妹如许的面貌才情,即便我不在皇上面前举荐,假以光阴,也必将获得皇上的青目……何况,我既然设法请表妹进了宫,又怎会置表妹于不顾?”
廖敬之缓缓点头,神采凝重。殢殩獍伤
廖敬之退后一步跪下。琴美人眉心微蹙,急道:“表妹……”用手扶着座椅,便要起家。
廖敬之瞥见琴美人一只白如玉蝶的纤手伸到面前,微微一笑,伸左手搭了上去。
廖敬之一张鹅蛋脸儿,五官端方风雅,眉眼苗条,和顺可亲。她只是悄悄地坐在身边,绝少言语,说话不紧不慢,缓缓有致,那样的神态,那样的风味,即便在此大家不乏美色的后宫,也还是有着超群之处。何况她身上的这股风采,毫不似出身于中等官吏之家的庶女。听闻这个表妹擅画,当日由夏公公呈进宫的一副秋菊傲霜图,传闻连太后也赞美不已。
“话虽如此,但是表妹也应当晓得,这后宫中的女人,不管你有如何的家世、来源,如何的样貌、出身,不管有无才情、德行,非论是贤是愚,毕竟决定你进退趋避的,还是圣宠。”琴美人的声音不似平常的清泠,反倒有一种悠远昏黄之意。
琴美人瞥见廖敬之的双眼看着裙裾,神采木然,一时候也不晓得如何安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