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兰冁然笑道:“你能如何,还能去告官不成?人家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谁家还不杀只鸭宰只鸡的,莫非要全逮起来见官?真要如许,全村人没一个逃得了。再说了,人家也没杀鸭宰鸭的……”
“到底如何个虐待法?”
正说着,牛老三俄然扯了扯手中缰绳,嘴里收回一个拖着长音的“驭――”,马儿伸了伸脖子,往前又行了几步,这才停下。
“姐姐,我可没有诽谤他。那些个野鸭是杨老爹帮着给他买的,这件事情牛三叔他们都能够作证。因为之前这野鸭子不常有,便是有,也多数是死的。话说一开端他是交代杨老爹的,杨老爹在集市上守了几天,没买着,便特地交代大伙帮手多留意,看到了便知会他一声。牛三叔美意给他支了个别例,交代那些善捕的猎手们,活的能够多换几个铜子。这话放出去后,这才陆连续续的买到十来多只。初时我们还觉得杨老爹是买归去炖了给那小子补身子用的,既是如许,死的活的又有何辨别。记得有一****还美意提示过杨老爹,炖的时候加点黄芪出来,去铺子里拿上一些,吃起来香气扑人,又能补气固元,用来补身子最好,杨老爹当时只是笑着伸谢,说不消不消……就如许连着买了十多只,大伙都有些迷惑,这也补得过分了吧,谁家那大嫂子坐月子都没补成如许,别补得太短长,过犹不及反而不好了。厥后我们再三诘问之下,杨老爹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实话,本来这些野鸭一只也没有被炖了吃,全给养起来了,那家伙没事干,便每天在家里弄些奇特的体例虐待着……”
“姐姐,这家伙用从我这里借来的铜子,从集市上几次购入野鸭――当然,他只要活的,因为死去的鸭子对他毫无代价,他没体例用于虐待,用于取乐……姐姐,这算得上令人发指了吧?在我看来,这的确罪大恶极、罪不容诛!”棠儿银牙紧咬,仿佛要把本身晓得的最暴虐的骂人的话都给这个恶人用上。
棠儿玉面如霜,再度咬牙切齿起来:“提及来真是可气。姐姐,你晓得,这些水老鸭旱地上少见,平素里就是江边最多,启事不过乎一个――它们爱吃鱼!这家伙倒是机警,瞅准了它们这个缺点便往死里整。传闻他啊,每日里弄来几尾活鱼,放到水池里,然后在这些鸭子脖子上,用稻草系个紧实的索套,再把它们赶到水池里……不幸的鸭子,见了鱼哪有不吃的事理,但是脖子被索套套住,鱼倒是抓住了,但是底子吞不下去,只能卡在脖子里。这家伙就拿个桶,让这些野鸭子把鱼吐到桶里去,吐得出来还好,吐不出来的,他便亲身脱手,用手给一条一条地挤出来。因而乎,吃了吐,吐了再吃,吃了再吐……姐姐,你给评评理,这不是欺人――欺鸭太过吗?如果个脑筋普通没弊端的人,能做出如许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棠儿,你方才是说,这些事……是每天停止?”陈若兰偏过甚问道,她的猎奇心明显已经完完整全地被勾起来了。
棠儿愣了一下,想了一会才说:“砖头的事我敢包管千真万确,豆子和鸭子这两件事我倒没有目睹为实,不过这些事情四乡八里的都传开了,大伙都说得绘声绘色的,铺子里如果有人群情起这些事,杨老爹也不否定,只是躲得远远的,可见都是真的了。现在啊,周遭几里都晓得黄蚁村出了个怪人,整天以虐待鸭子为乐,连那些来这里赶集的外埠人,都把这事听了去,这会儿怕是早就传到老远老远的乡里去了。你不晓得,现在谁家的孩子如果闹脾气了,父母只要唬上一句子‘再闹把你送到黄蚁村那怪人家里去’,再闹腾的孩子,准得一声不吭,该用饭的用饭,该睡下的睡下,可好使了……对了姐姐,你要目睹为实不是?我们这便去目睹为实!今儿个真让本蜜斯抓个现形,我可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