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王妈妈说道:“各位懦夫,此乃渭城谢家的马车,您也晓得我家三位老爷固然都是宦海之人,可一贯廉洁。特别大老爷,虽已是从一品高职,却廉洁营私,日子过得非常朴实。我家主子此次出来只是去静安寺烧香,并未带些许黄白之物。倒是老奴的棺材本一向带在身上,这就献给各位懦夫豪杰,只求懦夫许我们通过。懦夫若还感觉不敷,无妨留下名讳,老奴归去后禀报主子,必将谢礼亲送府上。”
刀疤脸没有说话,倒是中间另一个瘦瘦的高个子开了口:“甚么事?哼!兄弟们出来一次,当然是要带点东西归去了!”
王妈妈给红菊使了个眼色,红菊回到马车中,不一会就捧了个木匣子走了出来,递给了管事。
不好,马车竟然被人拦了!
也正如爱砚所说,王妈妈见马车俄然停了下来,就打发红菊去看如何回事,等红菊返来禀告后,赶紧下了车,叫上随行的管事,来到谢安亦马车前。
“快!女人还在马车上呢!”人群中不知谁大呼了一声,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瘦高个翻开木匣,见内里是一叠银票,大抵估计了一下,朝刀疤脸点了头。刀疤脸便让他收起木匣,道:“好,本日就看在谢大人的面子上,不与你们计算,你们走吧。”
小厮们跑得略微快些,有眼尖的一眼认出地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车把式。幸亏缰绳被磨断了,他才捡了一条命。
当然也有那心机活络的看不清状况,想借着机遇吃吃天鹅肉,正踌躇着要上前,就被前面赶到的王妈妈制止了。
谢安亦在车里听得真逼真切,心想这些银子都能让成武对劲,看来还真是为数很多,也不知是从哪来的。
“慢着。”一个声音传出,倒是一旁一向沉默的王妈妈开了口。
说完,其别人应了声,就要行动。
“这还差未几,送过来。”瘦高个说。
“快,把前面马车开过来!找婆子来,抬了女人上车,从速回府!”王妈妈赶紧叮咛道,又叫了方才跑在前面的小厮,“你,会骑马的话从速卸匹马,快将事情禀告老夫人。”
爱砚吓得一把将爱墨拉了返来,又赶紧放下车帘,转过甚低声对谢安亦说:“女人,把稳别被人瞧了去。这事有王妈妈,我们不好出面。”
可谁都顾不上看车把式一眼,世人又持续跟着马车留下的印记追去,跑了半柱香的时候,就有人发明路边的大树旁马车翻到在地,车的大梁已经断了,轱轳滚了一地,四周都是断了的木头,两匹马早已跑得不见踪迹。幸亏车厢没有完整塌下来,由木架子勉强支撑着。
“如何了?”爱砚听到爱墨俄然没了声音,也顺势向外看去。
管事踌躇了一下,还是从怀里取出个荷包,渐渐地走到瘦高个身前几步远的处所,将荷包抛给瘦高个,调头就跑了返来。
只见马车前有五六个大汉骑着马拦在了路当中,虽都个个蒙了面,但仍然能瞥见为首的一人,眉眼间被一道伤疤贯穿而过,甚是吓人。此时,此人帮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刀疤脸手一抬,制止了其别人的进一步行动。
人追马如何能够追的上,何况是受了惊吓的马!世人跟着马跑了一阵,越拉越远,只能瞥见马车后扬起的灰尘。
这个朝代还是比较正视男女大防的,女子出门大多用面纱蒙面。现在这车里都是女眷,另有个蜜斯,而他们都是身份寒微的小厮,怎好去看蜜斯?他们可骇救了蜜斯后,为保住蜜斯明净,被主子挖了眼睛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