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颤颤巍巍地接过木匣,又渐渐腾腾地走到瘦高个身前递给他,撒腿跑了返来。
王妈妈给红菊使了个眼色,红菊回到马车中,不一会就捧了个木匣子走了出来,递给了管事。
刀疤脸没有说话,倒是中间另一个瘦瘦的高个子开了口:“甚么事?哼!兄弟们出来一次,当然是要带点东西归去了!”
王妈妈让小厮们都退后,带着白莲上前检察。还好她们没有摔出马车,白莲伸手翻开帘子,就见谢安亦抱着迎枕倒在最内里,满头是血。爱墨爱砚还是护着她的姿式,晕倒她中间,一样是浑身的血,鲜红一片。
不好,马车竟然被人拦了!
瘦高个接过荷包,垫了垫,骂了句娘,说:“格老子的,你乱来鬼呢。这点银子还不敷兄弟几个塞牙缝的!我看就把这车扣下,人留下给兄弟们带归去好了!”
当然也有那心机活络的看不清状况,想借着机遇吃吃天鹅肉,正踌躇着要上前,就被前面赶到的王妈妈制止了。
管事踌躇了一下,还是从怀里取出个荷包,渐渐地走到瘦高个身前几步远的处所,将荷包抛给瘦高个,调头就跑了返来。
那管事想必也没见过甚么大世面,见了几人吓得腿已经在裤管里抖了,却只能壮着胆量问道:“不知各位豪杰截停我家马车有何贵干?”
这边王妈妈和管事都悄悄松了口气。王妈妈回身叮咛车把式筹办出发,俄然,那瘦高个一个长鞭挥过,直冲管事面门而来。
人追马如何能够追的上,何况是受了惊吓的马!世人跟着马跑了一阵,越拉越远,只能瞥见马车后扬起的灰尘。
王妈妈这番话说的极妙,威胁利诱尽含此中,那刀疤脸听了思虑了一下,道:“算了,兄弟们出来也是混口饭吃,权看你的棺材本有多少了。”
“快!女人还在马车上呢!”人群中不知谁大呼了一声,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快,把前面马车开过来!找婆子来,抬了女人上车,从速回府!”王妈妈赶紧叮咛道,又叫了方才跑在前面的小厮,“你,会骑马的话从速卸匹马,快将事情禀告老夫人。”
“是,是,小的这有点银子,各位爷笑纳,就当小的贡献各位爷买酒喝。”管事听完松了口气,满脸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