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谢安亦就要进院子了,大奶奶才下定决计似的开口道:“当初都是嫂嫂我考虑不周,这梅寒院风景虽好,却离着住院太远了。我已打发了下人清算出了落芬院,那院子风景也是不错,离大师院子都近了很多,七姐儿无妨搬畴昔。”
比及谢安亦出宫回到谢家大宅的时候,传旨的寺人早都走了,世人已晓得这七姐儿果然是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以是,谢安亦在去大太太的一起上,只感觉下人们对她更是尊敬了。
“但是那陆氏最爱穿红衣?”谢安亦忍不住打断道。
本来是为了这事,当初感觉我是个小孤女,便随便安排了梅寒院。现在得知我将成为礼亲王妃,这才要重新给我个好院子啊。谢安亦内心虽这般想,嘴上却漂亮地说:“嫂嫂,你太客气了,我对这寒梅院甚是对劲。我本就喜静,这院子再合适不过。何况每次去给大太太存候,沿路都有美景赏识。”
“主子传闻谢家在为您寻教养嬷嬷,便做了安排,将老奴送到您身边。主子让老奴服侍您,将皇家端方王府琐事讲与您听。”
还未到大太太的院子,便瞥见大奶奶在一群小丫环的簇拥下走了出了。看这架式,莫非她是来驱逐她的?谢安亦心中暗想。
谢安亦畴前就传闻过,当今圣上活着的亲兄弟只要礼亲王一人了,那也就是说当初的太子已经殁了。想到这,她又问道:“那厥后呢?陆氏如何了?”
“女人,千万不成啊,女人您打我板子,千万别把我送归去。”周嬷嬷深知如果萧啸寒见到她会如何奖惩她。
“周嬷嬷,那位实在不爱青色,而是喜好穿红衣的女子对吧?”谢安亦用翠绿般的手指指了指天空,摸索道。
很快,周嬷嬷就跟着爱砚走了出去。趁她给她存候的工夫,谢安亦打发了爱砚出去。
“你是礼亲王的人吧?”这下谢安亦倒是能够肯定了。她一向想不通为甚么一个宫中出来的嬷嬷情愿经心全意地奉侍她这个不受宠的嫡女,并且态度非常恭敬。当初萧啸寒说她不会留在宫中,又命她穿青色宫装,这些都是实话。只可惜周嬷嬷觉得她是想入宫为妃的,劝她时用心反着说,却没想到让她产生了逆反心机,恰好穿戴红衣就去了。幸亏有惊无险,太后的一席话无可厚非地救了她,她虽不肯嫁给礼亲王,但更不肯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