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那边传闻这小我的?”我的语气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莫非此女在你父皇的后宫里?”
我经他这一点,这才想起他方才被我打断功德,大略还未偃旗息鼓,被这么一阵惊吓还下不来火,还真是血气方刚,天赋异禀。我叹了口气,轻描淡写道:“罢了,你先处理眼下的费事,免得憋坏身子,孤等会再与你说。”
萧独扭过甚,不很甘心肠靠近了些,我扯着他衣领,凑到他耳畔,不卖关子,直奔主题:“你可传闻了早朝时翡炎大神官向你父皇发起立你为太子之事?”
我前脚刚出萧独寝宫,后脚萧澜便到了。
萧独点点头:“皇叔的话,侄儿服膺在心。”
我从榻上起家,站起来却一阵头晕,萧独一个箭步上来将我扶住,正在此时,门外一串脚步声俄然由远及近,转眼到了门口,一个尖细的声音透了出去――
我听他语气如有诘责,不由莫名其妙,暗忖昨夜莫非我醉得短长,对阿谁被我当作小宦做了甚么失格之举,被这小狼崽子瞧见了?如此一想,我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寒声怒斥:“服侍不平侍,都是孤的私事,也是你这小辈该问的?”
萧独用后脑勺对着我,不肯转头,腰板挺得笔挺,好似如临大敌:“昨夜,皇叔醉得短长……拉着一个小宦不住喊这个名字。那人是皇叔之前的宠臣么?”
我内心格登一跳,萧独反应奇快,附耳道:“皇叔,冲犯了。”便将我抱到榻上,用被褥遮住满身,又弄散头发,铺在枕上,本身褪了外袍,也敏捷钻进被褥里。我被这小狼崽子一番折腾,止不住的想咳嗽,压着声音张了张嘴,便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像模像样的行起房事来,我只想一把掐死这小狼崽子,可情急之下却无可何如,只得共同他这荒唐之举。
嚯,我忘了,摸狼毛得顺毛捋。
不过,这等胡言乱语的醉态,竟然给他这小辈看了去,真是有够丢人的。
我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以免隔墙有耳。”
萧独僵立一刻,似再也熬不住,他看看四下,走到门前屏风以后,不一会儿便有压抑的喘气声响了起来。想是不肯被长辈闻声这耻辱之事的动静,他做得很急,草草便处理结束,却静坐了好久,等我都犯困了,他才从屏风后出来。
我怔了一怔。
萧独喉结一动:“那么,人呢?”
“皇叔,喝水。”
萧独碧眸一凛,瞳孔微缩,我自他奥妙的眼神窜改里捕获到了一丝渴念,不由唇角上扬,他是想的,有哪个皇子会不想当天子呢,少之又少。我循循勾引:“如果你今后好好听皇叔的话,皇叔便让你直上云霄。如果成为天子,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便再无人敢将你踩在脚下,你将呼风唤雨,想要甚么都能获得。”
萧独点了点头,抬高声音:“皇叔是为此事而来?”
“你不想说,也罢。”我摇点头,少年期间最是敏感,一不谨慎就要踩了这小狼崽子的尾巴,便将话锋一转,“你今后与翡炎暗里里走得近些,别太高调,有空多去去皇城西门的神女庙祭神求卜,翡炎常去那边。勤加练习冰嬉,争夺在春祭上再拔一次头筹。如有甚么不懂的,夜里来找孤。另有,谨慎防备萧煜,且今后定要谨慎行事,莫要再触怒你的父皇,尽管做讨他喜好的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