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车水马龙、耳听人声鼎沸,瘦子心中却只要一池深水,起着悄悄波纹。
瘦子摆摆手,并不居功。
感慨了一阵,老头拿起金牌,细细检察。
“不错!恰是金陵!也只要金陵!”
又思考了一阵,老爷子才悠悠道。
一见许鼎现身,郭老头立即又惊又喜。却转眼杜口不言,只收了东西、拉起瘦子就往外走。
瘦子想也不想,直接相邀道。
“这么讲,百年畴昔,圣库宝藏还是藏匿金陵城中、不见世人…”
因是周一下午,园里旅客相对偏少,倒显出几分可贵的平静。还是是老处所练摊歇晌,瘦子转过几个弯就寻着了老爷子。
“老爷子,且节哀,身材要紧!”
“小许,真是多谢你了!”
又半晌,郭老头终究稳住情感、用帕子抹干泪水,一把抓住许鼎的手,重重点头伸谢。
瘦子撇撇嘴,轻叹口气,就把一起西去探宝的经历细细道出。连带那黑骨峰顶所见羽仙殿和所遇翼王妻儿之事也一一讲明。最后,又拿出金牌,将于老头查验。
老头天然不懂。
在康定玩耍两日,又跑蓉城吃了一礼拜老火锅和回锅肉,许鼎才搭上北返的列车、晃闲逛悠回了都城。
“谈不上谢。是您郭家与此玉缘分不断,才得千里返来。”
不再逗趣,许鼎取出“西郭”青玉,递将畴昔。
半猜测半报告着,老爷子也是感慨连连。
见到失落的家传宝玉再现面前,老爷子一下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老爷子赞成地看着瘦子,点头再三。
“老爷子,坐!先坐!”
老来丧子、天下至哀,许鼎也只能劝着。
“诺,这便是找着的。”
此前他思考很久,始终不解四象谜题,就是因为思路偏差、一向自发不自发地绕开承平天国去思虑。但谁又能想到,石达开透明从天国内部离开出走、独战西南,但他留下的宝藏却还是奥妙藏于‘天京’。可谓匪夷所思。
直过了好一会儿,瘦子担忧老头冲动过分出事、就要上前搀扶,老爷子才颤微微伸手接过玉玦、捧在手心,一时涕泪长流。
“一言难尽哪!”
几近脱口而出,许鼎抢在老头前,已吐出二字。
瘦子边听边点头,诘问道。
“…恩…既然那翼王妃说金牌是宝藏真正地点的凭据,牌子上的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兽就该暗指着藏宝之地。而‘面水背景宝藏其间’一句,则应是详细位置的指引。”
许鼎还是感慨。
“金陵!?”
说着,老爷子又悄悄抚过手上玉玦,神情孤冷难言。
回到街上,已是华灯盏盏、霓虹烂漫。
“没想到这世上另有这很多古怪怪事。比之山魈和活死人,石达开的遗孤竟可存世至今,而鲁班建起的羽仙殿乃至能飞天远走,更是不成思议哪!”
并不思疑许鼎扯谎话,老爷子也是感喟连连,仿佛恨不得能亲目睹到这统统。
“那依您老看,石翼王的宝藏到底存于那边?”
“呵呵,不了。”但老头只是摇摇手:“我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苟延世上罢了。若你真能找到宝藏,到时过来和我说说聊聊,便已心对劲足了。”
“有找着的,也有没找着的。”
“玉玦!?”
接过金牌,许鼎只觉手中牌子如重万钧,又一时热血沸腾。
“没想到是在‘天京’,当年的‘天国’之都!”